陆销没具体测算过季彻的手腕,不小心编大了,季彻戴不了,原本他说再回去改改,但季彻一听是他自己做的,就把红绳留下了。 后来陆销没见季彻戴过,还以为是他忘记了,没想到是戴在了脚腕。 仔细看,这根红绳有明显的磨损痕迹,绑着两个结,应该是断掉过一次,但季彻还是一直戴着。 季彻将散开的长发别在而后,俯身把鞋穿好的时候,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汗,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脚步微虚地起身想向门口走,却正对上了陆销的双眼。 他一改冷漠的面色,微笑地打了声招呼:“陆销。” “您的检查已经完成了,杨庚队长让您上三楼聊一聊。”裴雨寒的说话声有些哽咽,紧攥着手里的检查报告,憋着一口气喘不上来。 他擤了擤鼻子,走出法医科,以为门口的陆销是单纯负责给季彻带路的,便将手里的报告递给了他,“陆副,这是季彻的鉴定报告,麻烦转交给队长。” 裴雨寒走了两步,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回身对陆销询问:“陆副,我们会抓住那些毒|贩的吧!” 陆销脸色骤变,即使不看这份鉴定报告,也大概猜到季彻经历过什么,他的眼神无比坚定,字字铿锵:“一定会的。” 他主动向季彻靠近,硬朗的声线放缓,轻声道:“我陪你上楼。” 凝睇着他们的距离不断被拉近,季彻不自觉地也先前走了两步,颔首应声:“嗯。” 以前做刑警的时候,只来过禁毒支队几次,过去了这么久,他确实记不太清路了,紧跟陆销的步伐之余试图寻找以前的记忆。 似乎是注意到他走路不快,以往步伐带风的陆销慢下脚步跟在他身边,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季彻低眉见陆销攥着文件夹,并没打算回避这些事,“都过去了。你想看的话,可以打开看的。” 如今他的身份暴露,无法继续做卧底了,既然已经回来,过去发生的事就是过去了。 陆销没有犹豫,转过头凝视着季彻的眼中满是认真,“我从不相信你会背叛,所以不需要你用血淋淋的伤口告诉我你的清白。” 季彻霎时语滞,他从满是猜忌的阴暗里回来,迎接自己的人说他不需要你任何解释,反而从容告诉你,他始终相信你。季彻感到一支轻羽在心尖滑过,微痒却又勾起阵阵欢喜,足以安抚所有。 陆销留心到身边的人沉默不语,主动调动情绪,笑说:“要是放在十年前,我做梦都不敢相信优秀学生代表季彻同学会留起长发。” 季彻微笑了笑,“在山里剪头发不方便,索性就留长扎起来了。不过你还和五年前一样,没什么变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