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刘掌柜又说不走了,马老爷便让阿军给刘掌柜帮忙,那刘掌柜也忒不是个人,把我们家阿军当牛马使唤,比那店小二还不如,也多亏马老爷给的工钱高,不然早换地儿了。” “阿红,要不让阿军回来?三丫头研究出一种扎染法,操作简单,可变化多样,等拿去外面卖,时间长了,虽比不得以前,可也会慢慢变好,咱们两家还同往日那般分账?” “什么扎染?” “这事儿,我前两天便想找你说,但你早出晚归,也瞧不见个人影,你随我进屋,我拿料子给你看。” “成,不过要晚些,我后屋还在熬药,老嫂子,我不和你说了,药熬好了,我再过来。”吴婆子说完,要往隔壁走。 只是转身间,看到了花昭。 吴婆子愣了下,随即笑道:“三丫头来了啊!” 花昭唤了声,“叔姥姥。” 吴婆子点点头,回去隔壁。 老太太回头瞅了花昭一眼。 迎上老人家的视线,花昭浅笑:“外祖母。” 老太太也没吱声,往屋里走去。 刚要跨过门槛,老人家回头,一脸严肃道:“你杵在门口,还让不让客人进来了?” 花昭顿时眉眼弯弯,乖巧道:“我马上进来。” 隔壁。 吴婆子刚进门,朱氏忙上前道:“娘,你搭理她作甚?” 吴婆子脚步不停,忙去后屋看熬的汤药,朱氏也跟了上来。 吴婆子拿着抹布,揭开药罐盖子瞅了眼,说道:“那事真要怪,只能怪花元思太不近人情,三丫头也算是在你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她有多大的能耐,你不清楚?她在国公府能有什么地位?说出来的话,只怕连个丫鬟都不听。” 朱氏欲反驳,可找不到反驳的词。 吴婆子又拿了把扇子扇着炉子里的火,把方才老太太说的话,给朱氏说了一遍。 “这几日你去隔壁,瞧见他们染的布匹了么?” “娘,我这记性可不如以前,我昨日下午才从娘家回来啊,咱们的烧饼店都关了好几天门。” 吴婆子拍了下脑袋,“瞧我这记性!那等会咱们去隔壁看看那什么扎染的……” 朱氏撇撇嘴,不以为然,“三丫头懂染布吗?” “看看便知道了。” “娘,昨日我路过南云街,那边有好几个店铺都空着呢,咱们要不租个小铺子,开间小饭馆?” “开饭馆不要本钱啊!你别想了,起码这两三年,都别这主意。”吴婆子瞪了朱氏一眼,她似想到什么,一拍大腿,“锅里的馒头忘记送了!我做了十个,你拿六个送去隔壁。” 苏家二房不在京城,算起来就五个人,送六个馒头过去,自然也花昭的份。 “国公府的四少奶奶,可不稀罕这一个馒头。”朱氏阴阳怪气道。 “快去快去,说这么多作甚。” 朱氏进去厨房,拿簸箕装馒头,装到第五个时,她收回手,可动作还是顿了下,又不情不愿拿了一个放进簸箕里,让自己的大女儿苏秀送去隔壁。 苏家,薛氏拿出两套缝制的成衣,打算和花昭一起上街,送到京城那些布庄里,给他们看看货。 刚出门,慧姐儿迈着小短腿跑来,拉住花昭的手,“表姐,我也想上街玩~” “娘和你表姐去街上是有重要的事儿,你去找你哥。”薛氏哄声道。 慧姐儿耷拉着小脑袋,“哥哥在背书,会吵到哥哥……” 薛氏张张唇,“那你……” 花昭一把抱起孩子,“慧姐儿很乖,带她去也不碍事。” “那成吧!” 两人带着孩子去了西昌街,在路上薛氏说起价格的事儿,“昭昭,老太太的意思,普通棉布的价格在三钱一匹,咱们扎染过的棉布卖五钱,丝绸的话,一般是一钱五到三两一匹,咱们卖二两五。” 花昭闻言,点点头,“价格的事情,我不太懂,你们来决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