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喝到后边,口干,发苦,周雨晚伸手端过果盘,吃着所剩无几的水果。 而后,听到商渡说:“再切点水果过来吧。” “不是吧……”众人被高高吊起的好奇心,因他轻轻抛下的这句,而“啪”一下摔了个稀碎,“这样就没了?” 和他们相比,殷璇保持惯来的平和:“好。” 她离席进厨房洗切水果,顾紫琼过去帮忙。 “渡爷,这么好的机会呢。”一男生替他感到惋惜。 商渡斜他一眼。 “嘘!”赵丞一巴掌拍他脑瓜上,“就你话多。” “只是普通朋友。”商渡开口,手机响了一声,屏幕亮光打出来。 周雨晚发现,今晚他手机好像就没停过,消息不断,估计大多是庆贺他生日的。 他背靠沙发瘫着,挑着消息回复。 殷璇和顾紫琼动作挺快,没几分钟,就端着橙子过来,摆茶几上。 “殷璇,轮到你转了。”顾紫琼提醒她。 殷璇坐回原位,深吸一口气,闭眼那两秒,眼睫轻颤着,很难不怀疑她在期许些什么, 然后,睁眼,一鼓作气伸手捏住瓶身,转动。 瓶口笔直指向周雨晚时,她双手掐着一瓣橙子,正歪头撕咬酸甜可口的果肉。 汁水迸溅,弹进右眼,她条件反射地闭上,左眼还睁着,目光穿透瓶口,直达玻璃瓶底,望到对面商渡的身影。 他坐沙发,她坐地毯,绝妙的高度差,使得她视线与他敞着的腿齐平。 记忆闪回到拍摄私房照那天。 都说短突长顺。 她这才发现,原来他安静时,规模也如此可观。 难怪能赌回赵丞那台黑色兰博基尼。 大牛果然得配大牛。 “啊,抱歉。”殷璇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没想转到她的,试探着问,“那……你是回答问题,还是大冒险?” “都可以。”周雨晚一口吃掉果肉,橙子皮掷进商渡手边的烟灰缸里,眼睛缓过来了,睁开。 听到她声音,商渡在这时候抬眼,顺着瓶子,看到她,手机熄屏在掌心一翻,屏幕扣下去。 “你初吻……是什么时候?” 殷璇问得很轻,却惊起一片夸张的起哄声。 孙靖和赵丞难得安静,余光一直往商渡身上瞄,商渡则一瞬不瞬地睨着她。 看她抽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再拿过一旁的手机,查找着什么,语气冷淡,藏着欲盖弥彰的心虚: “网上说,初吻是指人发育时或青春期及以后,第一次与爱慕者——” “跑题了。”商渡截住她的话。 “咔。” 手机落锁,周雨晚扬着脸,对上他的眼,眼神直白,不爽,“我觉得那不算初吻。” “网上也有人说,嘴对嘴叫亲,伸舌头才叫吻。” 他偏要同她杠,忽而俯身前倾,左肘抵膝,右手手机支在玻璃茶几上,本就不宽阔的距离在骤然间拉至咫尺,沉声质问: “你确定,没伸舌头吗?” * 如果那天,不是余曼生日,不是他受命来叫她到他家吃晚饭,还顺手捎了罐牛奶和一把牛奶糖,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不会做饭,我妈妈也不会做饭,我们家都是阿姨做饭的。” 周雨晚同他们争执着,瓷白小脸涨得通红,樱桃唇高高撅起,两腮气得胀鼓鼓。 过家家用的塑料玩具堆在小桌子上,明黄玫红苹果绿,颜色鲜亮。 “胡说,在家里都是妈妈做饭的!” “对,都是妈妈做的!” “你们才胡说,就是阿姨做的!” 周雨晚这小暴脾气,双手叉腰,腾地站起来,不满地瞪着他们。 “我是妈妈,我说了算!” 见商渡单手插兜,嘬着罐旺仔牛奶,慢悠悠地晃过来,她嘴巴一瘪,拉他进阵营: “商渡,在家明明是阿姨做饭的,对不对?” “嗯。”他敷衍地点了下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