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自小从西北接来,养在膝下亲自教养,他心中已将怀钰视作自己的半个儿子,因此也对他的婚事格外上心。 “不知沈如海的女儿是个什么品行……”延和帝喃喃说着。 高顺闻言便道:“不如奴婢让东厂的人去查查?” 延和帝沉思片刻,摆手道:“这个不急,你先去查一下上官家的人,钰儿虽脾气不好,却不是主动惹是生非的人,去查查他们这回是生了什么龃龉。” 高顺连忙应喏。 - 怀钰在北镇抚司领了五十军棍后,一瘸一拐地回了王府。 虽然旁边有太监盯着,但动手的都是自家兄弟,他们对打板子有一套自己的门路,看上去打得重,其实只触及皮肉,不会伤筋动骨,配上自制的金疮药粉,趴床上养个几天就好了。 但到底是打脱了一层皮,怀钰还是疼得龇牙咧嘴。 沈葭一早就到了王府里等着,喝光了一壶茶,见怀钰浑身是血地回来,很是吃惊了一回。 “你这是怎么了?” “挨板子了。” 怀钰见到她也不觉得意外,他早已习惯沈葭随意进出他的王府。他父母双亡,又无侍妾通房,府中除了他就是一些下人,沈葭的到来倒是能替这冷清的扶风王府增添点人气。 怀钰扶着腰在椅子上坐下,上面没垫褥子,乍一下与受伤的臀部相贴,仿佛有人在拿着一百根针扎他屁股。 怀钰疼得险些跳起来,碍于沈葭在场,只得强行忍住,憋得脸色发青,提起桌上水壶,发现竟然是空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茶呢?人都是死的?没见王爷我正渴着么?” “来了来了……” 王府的夏总管擦着满头大汗进来,将茶壶端下去泡茶了。 他本来是随侍在周围的,但主子跟沈二姑娘议事时,往往不许他们这些外人在场,所以他刚刚也没敢进去打扰,等听到传唤才敢进去。 在等茶泡好的间隙里,沈葭不依不饶地追问:“谁打的你?” “普天之下,还有谁敢打我的板子?” “是圣上?”沈葭隐约猜到了原因,“圣上为什么打你?是为了你泼上官小侯爷一脑袋粪那件事么?” 怀钰有些惊奇:“你居然都知道了?” 沈葭撇撇嘴:“这事满京城还有谁不知道么?怀钰,不是我说,这顿板子你挨得真值,你这事做得太缺德。” 怀钰气愤地一拍桌子:“你怎么不说他们缺德?” 沈葭奇道:“他们做什么了?这我倒是没听说。” 怀钰抿了抿唇,先前在乾清宫怎么也不肯交代,在沈葭的注视下,竟莫名其妙脱口而出:“他们骂我娘,嘴里不干不净,我请他们吃顿粪,有什么错?” 沈葭张了张唇,一时哑口无言。 怀钰的父亲怀瑾出身高贵,是大晋的战神,国朝没有一个小孩不是从小听他的故事长大的,就连沈葭儿时也听外祖母说过扶风王雪夜破羌兵的故事,那一年他才十六岁,比现在的怀钰还小几岁,却已经一战成名了。 相比起扶风王的无可指摘,王妃唐敏就比较为人诟病了。 没有人知道这个神秘的女人是从哪里来的,有人说她是扶风王征鞑子时俘获的战虏,也有人说,她是江湖上某个门派首领的寡妇,甚至还有人说,她是桃花妖所化,专门下凡来蛊惑男人的。 无论是哪一种说法,她的来历都不太正经,甚至是二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