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风。对比起来倾风的野性就像一棵歪脖子树,补了一句:“多与师侄学习讨教,懂了吗?” 倾风没理,又朝几位长辈欠身行礼,才态度尊敬地离开。 中年男人一时欣慰一时惋惜,望着倾风的背影,将罪责都抛到一个人身上:“真是一歪歪一门。本该是多乖巧的女郎,也被你教的这般性情狂妄。陈冀,你真是造了大孽。” 陈冀举起手里的树枝就往他那边丢去,心说关他什么事?自教导倾风以来,他念叨的从来都是恭谦礼让,清心寡欲。 倾风能长成这样,那都是她自己的天赋! 走出西北峰,山道拓宽,地势趋缓,视野也骤然开阔起来。 林别叙要往另外一面去,倾风鬼使神差地叫了他一声:“你去哪儿?” 林别叙说:“我去找季师妹,请她帮忙持剑大会的事。” “季酌泉?”倾风转道跟上他步子,“那我也去。” 林别叙好笑道:“你就那么不想见先生?” 倾风说:“没有的事,我不过是对她更为好奇。带个路吧。” 季酌泉在不远处的一座僻静凉亭里。 往常没事的时候,她就常坐在那里,见到她的次数多了,这地方便没人来了。 她自己也不常清理入口的小道。细碎的春花覆在冬日未腐的残叶上,厚重地铺了一路,没有脚印踩踏的痕迹,倒是有一种别样的生动意境。 见倾风跟着一同出现,季酌泉沉声说了句:“没人告诉过你,少同我待在一起吗?” 倾风灵巧一跃直接跳上台阶,紧跟着大摇大摆地在凉亭长椅上坐了下来,身形往后一靠,不以为意地反问:“你觉得我像是会听话的人吗?” 季酌泉看看她,又看看林别叙,不解挑眉。 林别叙装作意会不了,往前走了两步,在亭边眺望群山。 倾风不急着走,招手示意季酌泉在对面坐下,兴致盎然地询问道:“听那群小妖说,你身上有一道屠龙的煞气,还比别人多出几十年功力。那你剑法超然啊,为何至今拔不出剑?” 季酌泉起初听着还面无表情,等她问到最后一句,只剩满脸困惑。 “你觉得屠龙的人能做剑主吗?” 倾风理所当然道:“可是剑主都屠过龙吧?” 季酌泉哽了下,没遇到有人是从这角度思考问题的,犹疑道:“所以剑主屠完龙都死了?” 林别叙笑出声来,引得二人一齐看去。 他的声音怎么听都觉得有点嘲弄。 “是啊。山河剑的剑主是天道垂青之人,少元山龙脉是天道庇佑之灵。偏偏天道选出的人杰次次都想斩杀龙脉,或许这也是多年不出剑主的原因吧。全是逆子。” 倾风随口便是一句:“合该是天道的不对。这玩意儿说得玄乎,谁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意思?劳门子垂青不垂青的也很难说,许就是看运气呢?” 季酌泉站在这二人中间,一耳朵一句大逆不道的话,直接变了脸色:“你们真是什么都敢骂。不要再说了。” 倾风心道这算什么,她还见过一只更会骂的狐狸。 亭内三人都沉默下来,配着周遭宁静闲雅的风景,有种悠然的舒适。 季酌泉却不敢与倾风在一起多待,站了会儿,主动说:“我走了。” “我走吧。”倾风止住她道,“我还要去见先生。你们慢聊。” 她直接一手撑着椅背翻过了围栏,落在亭子外面。刚走两步又折回来,侧身虚倚着栏杆,婉转纠结了那么久,终于问出真正想说的话:“林别叙,你知不知道,我师父这次回京,求先生做的事情是什么?” 林别叙转过身,不怀好意地说:“无论年龄还是辈分,我都确实比你大一些,你老老实实叫我一声师兄,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