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自然也?会跟你一样借刀杀人?,阿萝,你的路已经铺得?很好了,不过是再多借一把刀的事。” 李持月不明白,如今太子的刀肯定是借不到了,还能找谁? 季青珣见她眼中浮现求知的光芒,压低了声音,将自己的做法交代给她听。 末了,他说:“你去不过是想带他一起去,闵徊要入府,换个人?带也?无妨的。” 李持月有些不放心,“我真不去盯着?” “豫王之事差不多已经了了,你该关心太子的事,说起?来,这件事从头到尾你都没怎么关心。” 李持月能怎么说,她极其忌惮季青珣,但又十分信任他的能力,况且前?世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才没有去过问。 “太子那边如何了,你总不需要我给你找补吧。”他既然提起?,李持月就?顺势问下去。 季青珣只是将许怀言的话又说了一遍:“圣人迟迟不肯拨下银子支援七县,太子这是临危受命,帮着解了燃眉之急,又能在七县和公主一样聚拢人?心,何况,山南道贪污的银子,太子是绝不会动圣人那一份的,圣人?怎么都会保住他。” “所以这一场洪灾一场贪污,我和?李牧澜都亏了,没想到只有阿兄有进项。”她得要点赏赐才甘心。 “不过咱们还有后手,你所说的那位成少卿,看来是有心投靠太子的,不过?他这份心,未尝不能成为私妓案的助力。” 听罢他的话,李持月只剩心惊。 她并不想陷成少卿进大狱,季青珣却只为达到目的,不惜她大靖的朝臣,这样的季青珣,她真能斗得?过?吗? 季青珣不见她开心,又细细思索了一番前?后,问道:“怎么了,你还想将成少卿拉拢过来?” “不想,就?算他想投靠太子,但只要秉持本心为官,未有伤天害民之事,我就不想对他行构陷……” 那是失了本心之人做的,李持月看向?季青珣,眼前?这个人?就?是利欲熏心,失了本心的。 “这,也?是那位起?居郎教你的?”他微微倾身,上半张脸沉在阴影里。 李持月不说话。 季青珣今日决意不与她吵,只说道:“他是文人?,这些人?惯爱拿自己一条命拉大旗子,换一个万古流芳的机会,至于?治国安邦,一窍不通。” “阿萝,你不满我如此行事,可知道我不过是你手里的一把刀,我只是为了你的大业。” 你只是为你自己,连我也是你的过桥板! 李持月只能在心里想,面上却掩不住气?恼,捏着拳头道:“上官峤绝不是如此!” 她现?在是为上官峤在生自己的气? 气?氛一下冰冻。 “他教你在七县的行事,想来也并非沽名钓誉、不知世情之徒,算我说错了。”季青珣不想把人?推远,因为一些小事让两人离了心。 他换了个说法:“但此人来历尚不清楚,你盲信他,我担心你吃亏。” 眼见公主?府已到,李持月懒得和他再论,答了个“好”字。 第30章 宫中, 皇帝背手赤足在波斯地毯上一圈圈地走。 手中拿着豫王的上本,又听殿中监绘声绘色说起豫王府门前发生的事,跟听一出传奇话本似的, 倒是新奇。 不?知今日过后,会有多少文人把故事添油加醋, 在戏台上开唱。 他确实是故意没有去管王府门口聚集的灾民,不?只是对豫王那日找不?到人又不?肯担责的责罚, 更重要的是, 皇帝需要一个承受民怨的众矢之的。 皇帝听完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