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珣管教出来的。 尽管他并不强硬地要求,但总是说:“阿萝,我觉得你这样穿好看。” “阿萝,这般与人打闹不成体统。” “阿萝,在外头没我瞧着,胡乱喝酒要出岔子。” …… 总之从穿衣打扮到言谈举止,李持月什么都照他喜欢的来。 虽然知道解意说的是真的,但李持月有点挂不住脸,嘴硬道:“本宫穿什么都好看,如今人人都穿那样,本宫何须追逐那些风尚,这般有古人遗风的穿着……你不懂!” 话虽如此,但之后宴上,她总是频频低头看自己的衣裳,显然有些不快。 解意知她已经上心,附和道:“公主自是卓尔不群,就算自掩光华,那也是艳冠群芳的。” 李持月不领情:“你去,和知情坐一块儿,” 解意总算是明白了什么是忠言逆耳,怏怏地从公主身边,挪到了知情身边去,“你说公主听进去了吗?” 知情八风不动,只说一句:“现在的裙子就很好,多嘴。” 解意不乐意:“你是公主的侍卫,怎么能与那男宠共情,莫非你也想爬床不成?” 说完成功被知情的剑柄在脑门敲出一个大包,他打不过知情,只能对着胡饼怒啃。 那边的李持月已经和堂姐安阳公主,还有归来的淮安王妃投起了骰子。 “是碧油!本宫最大!” 李持月将骰子捞回手里,得意看向淮安王妃,“侄媳,这杯酒该你喝了。” 淮安王妃认输自饮了一杯。 公主本人此时也喝多了,面颊桃红,软软卧在一名胡姬背上。 长裙长曳在地,若一袭朝霞璀璨流泻,宝髻上的珠翠步摇轻晃,胡姬被公主趴着背,珠子一下下扫着她的脖子。 胡姬被冰凉的珠子扫得不住轻笑,那异域的脂粉混着葡萄酒的甜香让人更有些醉了。 胜利的喜悦没有持续多久,持月公主的报应就来了,一套“论语玉烛”的银酒筹器就被抬了上来,放在女眷之中。 雕画着缠枝卷叶图案的筹筒里放着几十只的令筹,令筹上刻着楷书并鎏金的令辞。 淮安王妃道:“第一支就请持月姑姑先抽。” 李持月抽出一根,念道:“有朋自远方来——上宾自饮一杯。” 安阳公主戴着女冠,鼓掌乐道:“这在座的上宾还有谁,持月,你怎么抽到了自己的头上。” 李持月也不扭捏,爽快地依着胡姬手中的梨花盏喝了一杯。 抽签继续,之后李持月又陆陆续续喝了几杯,逐渐地从背上卧到胡姬的怀里,似是不胜酒力, 这时有伶俐的小侍从走了过来,禀报王妃二子的对弈“战况”,问主子们可要下注哪位郎君。 王妃不满:“对弈是雅事,谁准他们拿这输赢做赌?” “玩乐而已,有何要紧,”李持月要从“围攻”中解脱,抬起玉臂,从发髻上拔出一只凤鸟攒珠步摇,丢到了侍从的怀里, “本宫赌瑛儿能胜此局,嘘——瞒住他们。” 见公主有雅兴,其余的女眷们也纷纷下注,大家的目光都聚在了二子对弈之中,宴席之间的热闹更上一重。 安阳不解:“持月今日怎生有这兴致?” 李持月横眉:“几杯酒下肚,诗文也做得,赌几把怎么了。” 正值热闹的时候,太子李牧澜送予淮安王妃的寿礼就到了,来者是东宫的家令寺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