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他选择直接往梅尔身边派人。 梅尔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有点怀念年轻时的乌丸莲耶。那时候他很年轻,很可爱很胆小,虽然有几分机灵但还到不了聪明的程度,万事都十分依赖梅尔。梅尔以为自己捡了一条乖狗狗,谁知道这条狗老了就变了性子,沉迷于长生,一点都不可爱了,还变得愚蠢自大,居然敢派人来监视自己。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胆子。保尔咬死了十几只乌鸦,乌丸莲耶再不敢派除了贝尔摩德之外的人来了。而贝尔摩德……梅尔对她总是有点不一样的。 嘛,不过贝尔摩德也不是一直能待在她身边,所以偶尔还是会有别的组织成员来她眼前晃荡。大多数都挺讨厌的,于是他们全都失踪了。小部分梅尔还蛮喜欢的,比如琴酒,在黑衣组织里形成了一小份名单,最近几年乌丸莲耶终于学乖,不再派名单之外的人来了。 她和乌鸦军团微妙的关系保持,在贝尔摩德的两方调和下走着钢丝,不知道哪一天会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和平,彻底撕破脸呢? 如果那一天到来,要不要把琴酒给带走呢? 梅尔心不在焉地想,目光滑过金辉色的太阳,懒洋洋地在沙滩上伸展身体。 今天的伦敦有16°,许久未见的太阳冒头出来和敦伦市民见面。难得的好天气让伦敦人乐疯了,纷纷走出住宅在院子里摆出折迭椅,打算什么都不干,就这么躺着晒一天太阳。梅尔也染上了英国人的习性,最重要的是伦敦已经连续阴郁了近半个月,她觉得自己像是发霉的被子一样急需被拿出来放在太阳下消消毒。 梅尔翻过身,海滩细沙下舒服地伸展手指,一抬眼,又看见琴酒阴郁地坐在一边,大太阳下还是一身黑风衣,和阳光明媚的沙滩格格不入。梅尔觉得他肯定已经汗流浃背了,就是碍于面子才不愿意把那身吸热的黑大衣脱下来。 梅尔扔了一瓶身体乳到他的怀里。琴酒瞪着那个瓶子看了半天,又瞪向了梅尔。 “别傻愣着,帮帮忙。” 琴酒咬着牙,用可以把身体乳瓶子挤爆的力气攥住那倒霉玩意,想一枪崩了梅尔——忍住,这是组织的任务! 琴酒深呼一口气,朝梅尔走去。 实在是想不明白琴酒对组织的忠诚从何处而来。他的位置足以让他知道大多数组织的历史,黑暗中的乌鸦发迹得不算漂亮,不管是反人类的罪行还是让人不齿的奴行做过不知多少遍,连乌丸莲耶自己都不会为了组织自豪,琴酒却像一只乖狗狗一样始终站在这个怪物身边。 到底为什么?因为组织收养了孤儿琴酒吗?可组织送他去死的次数更多,许多和琴酒一样的孤儿也不会感激组织把他们训练成杀戮机器、实验材料和战场上的炮灰。 因为他在组织里实现了自我价值,成为了top?killer吗?说到底这全是琴酒自己厉害,即便换了一个地方,他仍然会是暗世界的top?killer。 唔,总不能是因为他就是单纯地喜欢组织里这种可以随意杀死讨厌同事的公司氛围吧? 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但梅尔对于试探琴酒到底能有多忠诚,什么时候会忍不住违背组织命令这件事总是充满了恶意的好奇。毕竟——她屡次满怀爱意和热情,耗费的巨量财富时间精力想要为自己培养一只忠犬,那些狗狗们却总是会变成狂犬咬上自己一口。而乌丸莲耶什么都没做,居然就在无意间得到了一只超棒的大狗。 忠犬,好。 忠于非自己的犬,坏。 梅尔因为嫉妒,深深地黑化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