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令弘在,应家和谢家的重担有人替他承担起来了,而且晨书工作的这十几年里已经把谢应两家推到了新的高位,他就算现在退下来也不算对不起家族这几十年的栽培了,所以他放弃的,只是自己这几十年的努力,没有让家族蒙受巨大损失,他已经做了所有自己该做的。” “所以现在,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大可以随他。人嘛,一辈子能遇到几个自己很心动的事呢,而且,他身体是不稳定的,你更没必要觉得自己自私,你不和他在一起,他短时间内能回去工作的几率也很小,与其他孤单地在所谓的高位上熬到死,不如你们得偿所愿。” 君熹被这一番肺腑之言说到无法反驳,最终只能深深叹息,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曾教授。”她苦笑,“毕业了还得你开导呢。” “没关系,我当初就说过了,即使你和晨书不在一块,你也永远是我很得意很喜欢的学生,你有什么问题,尽管找我,再过十年我也会给你回答。” 君熹深深笑了起来,看了眼他老婆:“这话你对我师姐说过吗?” 惠郁方马上点头:“说过啦,一年说一句,明年又有新的得意门生啦。” 曾山忙说没有,他当初给她说的不是一个意思的。 君熹笑着悄悄走开了,留他们夫妻俩去拉扯这个问题。 梅令弘有工作,刚好要走了,孩子放在这边留给应晨书照看。 赵高启那边拉着苏元要去喝酒,苏总虽然笑他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还有体力喝酒,让他小心猝死,但还是坐一辆车走了。 曾山夫妇也很快恩爱地回去了。 君熹把留下的小练安带回卧室伺候她吃药,末了看着疲倦没精神的小朋友睡着了,才回自己房间去。 “应先生累不累?你也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呢。”一进屋君熹就和应晨书说,“你快去洗漱吧,完了休息。” “不累,机上睡了。” “那也早点睡吧,飞机上睡的和家里的哪里能比,你这半个月肯定休息不好。” 君熹看他在扯衬衣扣子,那扣子是玉制的,精致而泛着淡光,与他杏霭流玉的气质极衬,但是扣子小,他漫不经心地一只手摸着,不太准确,不能一下子解开。 君熹总觉得他刚下飞机,和小练安一样很虚弱,所以自己下意识伸手过去了:“我给你解。” 应晨书动作停滞住,眼眸半阖:“……熹熹。” “嗯?” 君熹解了两颗扣子后撩起眼皮,对视两秒,眼角余光里他喉结在起起伏伏,锁骨若隐若现,她才发现危险的光笼罩着她,一下子便缩回了手。 但是也已经晚了,应晨书一把抓住她的手。 “唔……” 君熹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没空气呼吸了,明明他还没什么其他动作。 应晨书轻笑:“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让你给我解纽扣,小姑娘好像在床上,扭捏了很久。” “……” 君熹试图抽出手,他却把她一搂,困在怀中温温柔柔地说:“后来是怎么愿意给我解的?熹熹。” “因为你让我给你解皮带!!!我肯定挑好的来了。你快放开我。” 男人的笑声跟无止境似的,就在她耳边把她笑得气死了,想揍他又舍不得,怕他身子不舒服。 君熹真是气得很,直到忽然被人打横抱起,眼前一阵晕眩。 应晨书把她抱着进了浴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