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话,门口传来一道轻快的声音,“父亲母亲。” 看见小女儿过来,黄启笑了笑,“嗯,过来可是有事?” 黄芷心道咳了一声,道:“刚才是谁来了?” 她刚才来时,在前头看见一人,身影和燕明泽特别相似,但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总不能跟过去看人是不是燕明泽,所以就过来找父亲母亲问。 来黄家的人不少,要么是父亲的学生,要么是父亲的同僚,若那人是燕明泽,那岂不是说燕三公子还是父亲的学生了! 黄启道:“学生,过来看看我。” 是学生呀,黄芷心道:“父亲真是桃李满天下,不知道是谁家的呀,看着有些面生,不会又是来求父亲办事的吧?”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要是直接说眼熟,父亲定然不会告诉她是谁的。 黄启皱了皱眉,道:“那是燕国公府的公子,来过许多次了,可不许乱说。” 还真是! 黄芷心哦了一声,她觉得真是缘分使然,也没多问,蹦蹦跳跳就出去了。 倒是老两口,觉得女儿这般有些不同往常。 黄夫人给黄芷心议亲时,并未考虑过燕国公府的公子。一因为燕明泽的年纪有些大,已经十七岁了。等黄芷心及笄,那年岁更长。这是他们的老来女,还想多留两年,真的十六七岁才出嫁,那燕明泽不得二十多,一般人家的公子,哪里会愿意等。 另一重原因便是燕明泽是黄启的学生,怕他别有用心。如今看来,这孩子数年如一日,心思纯良,倒是可以考虑。 “你说她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再等明年好小子都被抢了,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定亲,不然我打听打听燕国公府的公子?” 黄启道:“她若嫁不出去,我就养她一辈子,不过明泽这孩子我也了解,你去问问吧。” 做父母的总想让子女如意,老来女又过分疼惜,总怕所托并非良人,斟酌来斟酌去的,真是愁得很呐。 下午黄夫人试探地问黄芷心了几句,又找媒人去探燕国公夫人的口风,黄芷心这般总算如意了 先前燕明荞跟沈氏说过燕明泽帮助黄芷心的事儿,虽然燕明泽说过要先考试,可还是问了问他的意思,燕明泽眼中划过一丝喜意,他没想过会这么容易,这样就成事了,忙把心中的喜悦之情压住,道:“全凭母亲做主。” 这就是满意的意思了,原是先前的婚事没看中,才说要先立业再成家的。 沈氏也想把他的婚事早日定下来,黄芷心这姑娘,性子是和软了些,但也不错,但愿燕明泽的心性能在娘子的规劝下,有所改变吧。 只不过议亲这事,总不能太着急,两家总得见过两三次面后,互相了解了,才能把亲事定下来。 少说也得三四个月,多了一年半载都使得。 几个儿女的婚事都是这般,沈氏也只是尽嫡母的本分。 燕明荞做妹妹的,也不能插手兄长的婚事,一个想娶,一个想嫁,她能有什么办法,不过,黄芷心嫁过来,总比林毓婉来得好。 这三哥哥的婚事也快定下来了,母亲也能省心些。 月中这两日,她倒是没闲着,约顾绵出去喝了半日茶,搭了半日的房子。 没错,尽管已经十三岁了,可燕明荞还是很喜欢玩这个,她和顾绵搭房子的东西越来越多,各种亮晶晶的玉石、宝石,还有金银打的小动物、小人儿、小果子,把这些拿出来,都能卖不少钱呢。 两人甚至有了好几副玉石做的麻将,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料子,但能把房子变得亮晶晶的。 总之,和顾绵在一块儿的时候,无忧无虑,没有烦恼。两人搭的家已经合在了一处,还给大兔子留下了一间屋子。 反正想象中的家是冰糖做的,各种床、柜子都能吃,每天出门儿,树上就有饭,根本不用厨娘做,每天光去买东西,啥都不用干。 从外面玩完,燕明荞照例把顾绵送回去,并在太傅府就留了饭。 她是客人,不好和顾夫人、顾太傅他们一块儿吃,两人就在顾绵院子吃的,四道菜一道汤,和堂厅的饭一样。 顾夫人怕明荞吃不惯太傅府的菜,觉得太过简单,更怕怠慢了她。她还总觉得,女儿跟明荞一块儿玩,是占了便宜的。不管是赚银子还是别的,燕家小娘子是个懂理的,出门在外花的银子肯定要多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