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的哭了出来。 她在里面哭,祭酒在外面哭,过了好半天才抬起头走过来。 只见她双眸红肿,衣衫凌乱,头上还沾着草屑。 祭酒何时见过妻子这般落魄的模样,忍不住心中一痛:“秀荣,把事情都告诉我吧,我跟少民求情,就算贬官也无所谓。” 兰秀荣抓着栏杆呜咽着又哭了起来,好不容易止住泪水开始说道:“妾身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事情发生在三个月前,那会我患了头疾,连续十多天夜不能寐。” 祭酒想起前段时间夫人提起过经常头痛,自己还叫了太医帮忙医治。 “头疾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有关系,那些日子我因头疾折磨的身心俱疲,吃了许多药都没有效果。后来丫鬟突然跟我说,城外常羲宫里有位道人专治头痛病。” “妾身也是病急乱投医,便抱着试试的想法去了常羲宫。那人给了臣妾一包药,不用水冲服,每次头痛时放在香炉中点燃,闻到那烟的味道就能止痛。” 这药非常灵,之后每次头痛她都必须点燃药止痛,很快那一包药就用没了。 兰秀荣再去求药的时候,道人告诉她:“此药只有入了清虚教才能给她,否则就算她出千金都不可能卖给她。” 兰秀荣先是没同意,乘坐马车回了家,谁成想当夜不光头痛难耐,身上更像是有虫子在爬一样,难受的她差点死过去。 祭酒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那药有问题!” 兰秀荣点点头:“妾身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日不用这药便浑身不舒服,” 第二天她便迫不及待的去了城外的常羲宫,磕头求着入了清虚教,也从那道人手中得到了治疗头痛的药。 入教后的日子跟过去并没有什么不同,起先兰秀荣心里还存在侥幸,以为清虚教就是普通的道教。 直到第一个十五月圆之夜,她清楚的记得那天是四月十五,她收到教中传来的消息,让他们今晚务必来到常羲宫参加拜月仪式。 兰秀荣找了个借口悄悄出了城,当晚来到常羲宫外,跟着那些人进入地宫,参加了第一次拜月。 当教主大人点燃神药时,所有人都陷入了迷幻中,她心里明白发生了什么,可却无法阻止。 等仪式结束后兰秀荣得到了一个月的神药,回到府上称病三日没出屋子。 因为不光是身体不适,心里更是受到了强烈的冲击,让她无颜面对自己的夫君和儿女。 可这种事没办法控制,在她用完神药后忍不住又参加了第二次拜月,这次是第三次刚好撞上了玄衣楼,被抓进这里。 兰秀荣说完这些话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她神色凄凉的说:“妾身自作自受该着的,夫君莫要告诉孩子们。” 祭酒擦着鼻涕点点头:“我知晓。” 兰秀荣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祭酒的脸道:“与你结为夫妇,我甚是心悦,以后我不在了,你好好照顾孩子们。”说罢起身朝旁边的墙上撞去。 “秀荣!你要干什么!快来人!快来人呐!”祭酒吓得手足无措,大喊着让看守的士兵打开门。 外面看守的人赶紧跑过来打开监牢的门,可惜为时已晚。 “秀荣啊,秀荣啊!”祭酒抱着夫人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 “我从来没怪过你啊!” 二人是少年夫妻,有过情投意合,柔情蜜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