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娘子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小厮问她什么,她便回答了,没想到就此埋下了祸根!” “那日夜黑风高,贾公子带着十来个打手悄悄来到了刘木匠住的地方,二话没说便砸开了门,从床上拽出刘家小娘子。” “刘木匠抱着孩子紧追其后,却被贾家少爷狠狠的踹了翻在地,父子俩跌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妻子被人带走了,可怜那还不会说话的娃娃,只会抱着爹爹哇哇大哭。” 听故事的百姓闻之纷纷落泪,几个月前庆王攻入徐州的时候,有多少小娘子被糟蹋死,又有多少娃娃没了娘? “后来呢?刘娘子找回来了吗?” 旁边人纷纷责怪他:“勿要打断义王,让他继续讲。” 张义继续道:“刘木匠一怒之下便去报了官,却不想贾家早买通了官府,非但不还人,竟然还要打他的板子!” “百姓们气不过,便自发围着县衙想帮忙讨说法,可县令执意要行刑。大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木匠被打的苦苦哀嚎。就在这时,让人没想到的事发生了,刘木匠两岁的儿子竟然走到他父亲身边,挡着父亲不让衙役打板子。” 大伙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刘木匠怕伤到孩子,推着他远离,可两岁的孩子懂什么,越推越不走,那丧尽天良的衙役竟然举起刑棍砸在了娃娃的身上……” “哎呀!”大伙惊叫出声。 “我实在看不惯,振臂大喊:“冲进去救人!”数以千计的百姓冲进了衙门,救出刘家父子,将作恶多端的县令活活砸死!” “好!义王好样的!”百姓们纷纷鼓起掌来。有的人还擦着眼泪询问:“那刘家夫妻后来团聚了吗?” “团聚了,之后我又带着一众百姓又冲到贾家,救出了刘娘子,将强抢民女的贾家少爷绑到大街上,让百姓唾骂他!” “好!”又是一阵鼓掌声! 张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欢呼的百姓心里一阵得意。这故事他已经讲了十多遍,可依旧人人爱听。大概普通人的事比较容易跟老百姓共情,特别是这种报应不爽的故事。 其实这件事半真半假,真的是刘木工家娘子确实被抢了,假的是他并没有胆量报官。而是贾家少爷花钱想让官府打死他,没想到误伤了孩子才激起民愤。 后来这些百姓便是第一波跟着他造反的人。 站在门口的马震威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朝他走了过来:“义王!” “马兄弟,你刚刚走的匆忙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我们将军回来了,刚才叫我回去问话。” 张义眼睛一亮,既然将军回来了,那城主应该也回来了吧。他对这个神秘的竹公子可是好奇极了。 “我跟将军提了你的名字,将军也想要结识你。” “真的吗?”张义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那快带我去吧,别让将军等急了。” * 张义跟着马震威来到军营,看着校场上练得火热的官兵,他心中一动。 当日在中州时,他因为目光短浅并没有想过练兵一事,所以才在盛军平叛时落荒而逃,如果他手底下能有这么些精兵强将,就算是盛军来了又如何…… “义王,快点啊。”马震威朝他招招手,两人一起进了赵骁的营帐。 一进来张义便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抬头看了眼这个姓赵的将军,见他年岁不大,可身上的威仪却让人心惊胆颤。 说白了,半年前他也不过是个白身的秀才,当了几个月的义王并不能让他涨多少见识。 “你就是义王?” “不敢当,不敢当,叫我张义就好。” 赵骁哼笑一声:“你从东州逃出来的?” “啊……是,是的。” 马震威道:“将军,义王他们且战且退,最后只剩下这么几个人,能逃出很不容易了,您莫要看轻他。” 赵骁看了眼这二愣子道:“你听他说的?” “是啊!”马震威将张义讲的故事复述了一遍。 “盛军攻城那日,义王率领数万民众奋起抵抗,奈何兵器不如盛军,百姓也没有作战经验,苦苦支撑了七八日被盛军破了城门。” “义王本想留在城中跟百姓共存亡,贺将军怕他被俘,便私自敲晕了带到咱们徐州。这一路义王几次想要回去赴死,都被他们拦住了!” “义王还打算借一万兵马打回中州,给百姓们报仇雪恨!” 马震威越说越敬佩:“这样有胆识,有抱负的人,难道还不值得我们深交吗?!” 张义笑着摆了摆手:“马兄弟谬赞了。” “您当得起!” 赵骁看着二人这副兄友弟恭的模样,火噌噌的往上烧。 “既然他这么厉害,你便跟着他吧,将你的军服脱掉,明日起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