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 路上有很多人在看他们,目光大多都停留在她身上,端木焰起先还觉得有些不适,但渐渐地也就习惯了,毕竟对于兽人来说她确实很奇怪,从头到脚都找不出种族特征。 这里确实如艾丽莎所说的一样,非常热闹,起码超过九成的种族都聚集在这了,有不少她认识的,那些人形时会保留下来的特征似乎都是各个种族的兽型里比较明显的部分,因此很好辨认。 一枝花突然被递到她身前,端木焰毫无心理准备,惊得往后退了一步,沉水马上挡在她前面,冷冷地看着对方,“翼族的人,为何拦路?” 那朵花被纤长的手指捏着送到鼻尖嗅了一下,拦路的是个长得很高却并不壮硕的男人,穿得像她在古希腊神话里见过的那些角色,用一种垂感很好、挂满了羽毛的绸缎似的衣物裹着身体,布料下隐隐显出精壮的轮廓。 “他是天鹅族的统领,”艾丽莎知道她没来过易物节,自然不可能认识这个人,在她旁边小声提醒道,“是个很强大的兽人。” 男人对她笑了一下,把那支花递向她,被沉水非常不客气地瞪了一眼,他也不在意,看着端木焰道:“这位漂亮的雌性,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闻言,端木焰的目光这才从他的背后转到他的脸上,这个人的背后竟然长了一双巨大的翅膀,羽毛是纯洁无暇的白,虽然收在身侧但还是很引人注目,简直和希伯来神话里的天使一模一样。 翼族?也就是鸟么,居然能支撑一个人飞起来,这翼展得有多长,真是不可思议。 “天翎,她是王的雌性。”沉水警告道,“你喜欢沾花捻草我不管,要是再继续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什么?!”天翎一双狭长的眸子顿时瞪大了,上下打量了端木焰好几遍,“你说她是蛇王的……他这颗铁树竟然也会开花?” 面对他的激动,端木焰淡定地点了点头,她现在和苍岚相处久了,行事偶尔会带有他的影子,纠正道:“不是'我是他的',我们的关系是平等的。” 天翎的眼睛瞪得眼眶都差点装不下了,她这番话根本就是大逆不道,简直肆无忌惮到极点了,一个雌性——哪怕她再漂亮,再强大——别提她看起来就很脆弱,怎么能说出与蛇王这种神眷者平等的臆想?脑子坏掉了? 他用疑惑的目光看沉水,却发现沉水似乎没有反驳她的打算,显然是默认了她的意思,他是认识沉水的,蛇族雌性里排名第一的强大兽人,和熊族的熊巧兰一个等级的存在。 她本来是蛇族的大总管,负责辅佐蛇王管辖内务,而现在她在给这个雌性当侍女,还是主动维护的态度,这其实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稀奇,真是稀奇……”天翎摇着脑袋感叹,也不继续纠缠。 他是个聪明人,不会跟蛇王对着干,但嘴还是得叭叭两句,不然心里不痛快,“蛇王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我还以为他要孤独终老了呢,没想到找了个这么漂亮的,眼光居然这么高,难怪到现在其他的一个都没看中过。” “可惜了我这朵花,看来是送不出去了,拜拜啦小雌性。” 天翎潇洒的对她们挥了挥手,转身走了,收在背上的洁白羽翼在侧身的时候带起一阵凉风,把端木焰散着的头发掀的微微浮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