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 赵柯不情愿,“我姐才多大,急什么?” “你说她多大,过了年儿就二十二了!谈对象得一段时间吧?谈婚论嫁又得一段儿时间吧?磨磨蹭蹭就二十五六了!” 赵柯:“……” 算盘珠子崩飞了吗?这么会算? “你还想你姐一辈子在家当老姑娘咋地?” 赵柯嘟囔:“当老姑娘有啥的,我养呗,肯定养得比男人好。” 余秀兰没忍住,在她后背拍了一下,“滚蛋!你还靠你姐给钱花呢!” 赵柯……反驳不了。 但她有姐姐给钱花,她骄傲。 余秀兰推了她一下,“让你打听就打听,少废话!” 赵柯心里哼唧,却也不能真把赵棉的桃花全拦在外面。 万一真是缘分,万一看对眼呢? “哪能那么上赶着打听。” 赵柯复又走回到忙碌的程干事面前,主动问:“程干事,正好我们今天没什么事儿?用不用我们帮忙?” 送上门的壮丁,又是熟人,程干事哪会拒绝,当即让开位置。 赵柯坐到了程干事的位置上,冲余秀兰同志和亲姐招手,示意她们过来。 余秀兰满眼疑惑,赵棉完全信任,赵柯叫她她就过来。 程干事安排赵棉去另一头跟妇联那位干事换手,安排余秀兰去读秤。 赵棉二话不说,过去帮忙。 余秀兰则是等程干事走了,戳赵柯一下,小声儿骂她:“这么爱干活,在家咋没见你动手?” 赵柯眨眼,乖巧地说:“余秀兰同志,想要钓鱼,得先放饵,我这是按照你的要求在做啊。” 余秀兰越想脸上越亮堂,“啪”地拍在她肩上,“对,干得不错。” 她笑容神秘地看向大女儿,随后,去干活。 赵棉做事很认真很仔细,她还有一手好字,秀气工整。 粮站的老同志报秤的时候看见,顺嘴夸了一句:“小同志,你这字写得可真漂亮。” 赵棉含蓄地笑了笑。 老同志打开话匣子,其他人空隙时也会跟她聊一聊,尤其是男青年。 其中个高的年轻公安问赵棉:“同志,你还记得我吗?” 另一个公安也看着赵棉。 赵棉看着两人,片刻后展颜一笑,点头:“之前在派出所见过,是吗?” 两位年轻公安纷纷点头。 他们全所对赵棉印象都很深刻,又柔弱又坚韧……又好看。 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 这头,余秀兰看见她中意的年轻公安跟赵棉搭话,喜滋滋地碰赵柯胳膊,示意她看。 赵柯抬头扫了一眼,便低下头。 工作中不认真,扣分! 不过没多久,余秀兰又在赵柯耳边恨铁不成钢地念叨:“你姐咋不知道抓住机会呢。” 赵柯嘴角上扬,“您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差一个数字都关系到农民的收益,当然得专注。” 余秀兰也是个认真负责的人,知道收成对老百姓的重要性,便专心看秤,不再关注其他。 有的大队人口多,有的大队人口少,因此耕地亩数有差别,所以他们种的白菜数量也有所不同。 程干事告诉赵柯,有时候粮站一天只能收一个大队的菜,有时候一天收两个大队的菜。 潘村儿大队人数跟赵村儿差不多,耕地面积也差不多,他们种了将近四分之三耕地的白菜萝卜,差不多是三百五十多亩。 外面卖白菜,是一分钱一斤,粮食站收,低于市场价,再去掉公社规定上交的百分之二十,潘村儿大队结算完,有六千五百块。 潘队长和潘村儿的村民们脸都要笑开花了。 余秀兰回招待所的路上都还在震惊,“种白菜这么挣钱吗?那以后都种白菜不就行了吗?” “当然不可能。”赵柯给她泼冷水,“这是今年庄稼毁了,公社才允许用耕地种,正常年节,还是得先保证粮食的种植量。” 余秀兰稍稍冷静点儿,“那重新开地,多种点儿白菜不就行了?” “得有人收才行,今年是特殊情况,说白了,这是省里其他兄弟县市买咱们的白菜赈咱们的灾,咱们缓过来,明年人家凭什么还这么收咱们的白菜?” “那公社不是要建酸菜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