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吃醋了。”江黎才不会承认自己吃醋,她只是生气,才不是什么吃醋。不过,若是问她气什么,她一时也讲不出,反正就是很气。 很气。 谁都以为江黎不会气太久,谢云舟也是那般以为的,想着明日再哄也行。 谁知江黎这次气了好久,三日都不见他,而且日日喝醉,何玉卿也真是舍命陪江黎了,江黎醉了几日,何玉卿也跟着醉了几日。 第四日,何玉卿问道:“阿黎,你今日心情如何,好些了吧?” 江黎心情还是不好,那个苏婉时不时派人给她送来信笺,字里行间都是对谢云舟的称赞,就差把人夸天上去了。 江黎每每看完,心情便越发不好了,酒也饮得更凶,金珠银珠本想让何玉卿劝着点江黎,没成想,最后两人一起喝醉了。 怀里抱着酒坛子,死活不撒手,又不能硬夺,最后只能在醒酒汤上下功夫。 只是她们饮酒太多,喝了醒酒汤也不管用,依然是一副醉意朦胧的样子,江黎眼角还挂着泪珠,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 她灌了口酒,骂了句:“谢云舟是狗。” 何玉卿也灌了口酒,骂了句:“江昭是狗。” 骂完两人端着杯盏碰到一起,随后轻笑出声,又各自骂着“负心汉”,骂着骂着,江黎突然哭了起来,起初是低吟,后来是抽噎。 “谢云舟你你是个坏人,你你招蜂引蝶……” “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不理你。” 今夜这酒她们是在庆丰楼喝的,门开着,有人时不时朝她们看过来,偶尔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神掩藏在暗处。 她们被人当成了盘中餐,只等着寻个合适的机会吞入腹中。 忽地,江黎听到了萧声,她眯眼朝外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到,撑着桌子站起,问何玉卿:“走不走?” 何玉卿也喝多了,站都站不起来,试了几次,还是不行,摆摆手,“不不走,继续喝,我我要继续喝。” 江黎倾身去扶她,“不不喝了,来,我扶着你走。” 江黎刚把人扶起,何玉卿朝她倒过来,随后她们一起撞墙上,江黎手肘传来痛感,她蹙眉轻嘶。 何玉卿颤着眼睫问她:“怎么了?” 江黎摇摇头:“无事。” 说着,两人朝外走去,刚出门,便被人拦住,那人一脸猥琐的神情,舌尖舔舔唇,“小娘子这是去哪里啊,要不要我送你们。” 江黎冷冷道:“不需要。” “别啊,干嘛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怪让人心里不舒坦的。”男人伸手作势要拉江黎,“还是我送你们走吧。” 指尖还未碰触上便被人踹了一脚,男子摔了个狗吃屎,扭头道:“谁?谁踢得老子。” “我。“谢云舟清冷的声音悠然传来,像是天神一般,紧紧把江黎护在怀里,横眉冷对,“你要如何?” 男子看他一身锦袍,盛气凌人,吓得全身打颤,“小的该死,求求公子饶命。” “滚。”谢云舟沉声道。 男子急忙连滚带爬的离开。 江黎倒在谢云舟怀里,缓缓抬起头,借着远处的烛光认出是他,用力推了他一把,“别碰我。” 她从他怀里移出,踉跄两步后又再次跌进他怀里,氤氲着眸子骂人:“谢云舟你这个大坏蛋。” 旁边有人路过,听到了江黎讲的话,太阳穴突突跳起来,再想去看时,和谢云舟冰冷的视线对视上,忙收回眸光,低头下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