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还有另一个,那便是周翠云。 荀衍插话,“谢将军若是有公务要忙可以不与我们同行,我可以安然把阿黎送会回燕京。” 谢云舟怎么可能不同行,先不说江黎身上的毒,就是荀衍这个人,他也一百个一千个不放心。 他的阿黎,当然要由他护送回去了。 “我若是不一起走,万一江黎毒发,谁来救她?你吗?”谢云舟语气里满是不屑,“你可以吗?” 是的,只有谢云舟能救江黎,其他人都不可以,这要是谢云舟最欣慰的地方,至少对于江黎来说,他还是有那么点用途的。 荀衍脸上的笑意突然没了,神色很冷,“谢将军话不要说太过了。” 近日荀衍已经派出好很多人去找寻解药,一旦寻到,谢云舟的血便再也没有用了。他的血不能用,他的人也便没用了。 荀衍下的令是必须寻到。 “荀公子,不若等你能救阿黎时再来如我说教如何。”谢云舟眸光落到江黎身上,见她穿的单薄,眉梢皱起,唤了声:“金珠。” 金珠进来,作揖道:“将军何事?” 谢云舟道:“去给你家小姐拿件披风。” 金珠见江黎脸色有些白,忙折回房间里,须臾,捧着一件披风出来。 谢云舟站起,走了过去,在金珠给江黎穿之前,一把接过,“我来。” 他很早之前便想这般做了。 金珠抿抿唇,“这……不妥吧。” 谢云舟又道:“没有不妥,我来就好。” 荀衍同江黎一起骑了马,那他便也要为她做些什么,总不能都叫荀衍做了。 江黎睇向谢云舟,淡声道:“就不劳谢将军了。” 谢云舟每每看到江黎,心便抑制不住的狂跳,声音也变得轻柔了很多,“阿黎,让我来好吗?” 他现在做任何事都懂得征询她的意见了,眼底含着期翼,似乎他做的不是给她披衣衫这么简单的事,而是在做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重要到,他心发颤,手指发抖。 没有江黎的允许,金珠是不可能把披风给他的,“将军您别难为女婢了。” “金珠,给我。” “真不行。” “给我吧。” “这……” 金珠说话间又有一只手伸了过来,直接拿走了披风,轻声道:“阿黎,来,披上。” 江黎看着荀衍,怎么好意思让他做,“衍哥哥不用。” 荀衍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说话间已经把披风给她披好好,“天凉,记得多穿些。” 他的眼神实在太温柔,江黎淡笑道:“好。” 言罢,发现谢云舟直直睨着她,眼神里透着失落,也对,他是应该失落的,本是他想为江黎做些什么,谁知叫荀衍给截胡了。 江黎没想到的是,他们不只争着给她披披风,还争着做别的。 银珠端来水果,谢云舟荀衍争着要喂江黎吃,一个剥香蕉,一个剥荔枝,随后齐齐递到江黎眼前。 江黎抿抿唇,含笑都接下了。 三个人呆着总是有些无趣,荀衍提议去后花园走走,谢云舟附和:“对,去后花园走走。” 然后三人一起去了后花园。 连江黎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侧眸看看右侧的荀衍,又看看左侧的谢云舟,她抬手抚额,想快点离开。 走的太快,没注意到脚下,不小心被绊了下,一左一右同时去扶她。 荀衍扶就算了,谢云舟也来扶,江黎下意识推了他一下,自然而然做出的动作才更让人寒心。 谢云舟的手僵在那,手指半弯着,直挺挺站立着,日光拂到他身上,明明很暖,可他的手指却很冰。 他的心同他的手指一样冰。 抬眸间才发现,江黎和荀衍已经走出几步了,谢云舟敛去眼底的苦涩,抬脚跟上。 荀衍说起了今日骑马的事,江黎听得津津有味,谢云舟听得五味杂陈,脸上神色淡淡,其实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 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拉扯着,须臾间,疼痛蔓延到了全身。 谢七在更远的地方看着,这个画面太难以形容,他摇摇头,心道,这些主子心里更不好受了。 谢七是懂谢云舟的,他心里真真是很难过。 难过说的不太贴切,是非常难过,带着酸痛感,自从同江黎和离后,他那颗心便没有好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