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头撞墙都止不住,还有眼睛,已经彻底看不见了,眼角有血泪流出,无论怎么擦拭都擦拭不完。 耳、鼻,也开始流血。 他被痛意折磨的不成样子,偏偏又不能立马死去,他痛苦的抓挠着,呻、吟道:“杀了我,快杀了我。” 听他如此讲,众人只会更加悲怆,无人敢真的对他动刀,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无助挣扎。 他越挣扎,痛意越甚,这便是此毒最让人心悸之处,噬心之痛,痛入肺腑。 “快,快动手。”他声嘶力竭喊出。 但,仍无一人动手,大家还心存期翼,谢七尚未回来,兴许,兴许他寻到解药了呢。 就在谢云舟再一次被痛意折磨的撞墙时,外面传来奔跑声,谢七火急火燎跑进来,气喘吁吁道:“常太医,我寻到解药了。” 常太医接过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药丸蹙鼻一闻,随即点头:“快,快端水来。” 他亲自喂谢云舟服下。 原本还在挣扎的人,转瞬间安静了下来,他静静躺在床榻上,陷入到了昏睡中。 谢云舟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江黎穿着一身紫色衣衫正在翩翩起舞,粉色花瓣从天而降,她像是坠入凡间的仙子。 他抬脚走近,想同她说些什么,还未开口,便看到她眼睛里有血泪流出,然后是鼻,唇,耳…… 谢云舟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睁开眼那刹,有刺目的日光照过来,他眼眸下意识眯了下,口有些渴,他侧眸看了眼,发现杯子在侧方,便伸手去拿,碰触上时,他倏然顿住。 手? 茶杯? 日光? 他他的眼睛看见了?! 这个惊喜让谢云舟一下子坐起,之前的疼痛好像都不见了,他打开身上的亵衣看了眼腰侧的刀口,只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若是没记错的话,之前那里又红又肿。 他抬手捂上右眼,用左眼去看四周,四周景物清晰可见,他又捂上左眼用右眼去看四周,同样清晰可见。 他,好了。 谢云舟站起,刚行至门口,谢七推门进来,见到他生龙活虎的站在眼前,咚一声跪在地上,“将军。” 谢云舟扶起他,问道:“解药是你寻到的?” 谢七道:“是。” 找寻解药的过程谢七没细讲,但谢云舟知晓定是千难万难的,大抵也是九死一生才把解药拿到手。 谢云舟沉声道:“谢谢你,谢七。” 谢七道:“为将军即便是死,属下也愿意。” 随后常太医也走了进来,第一件事便是给谢云舟把脉,须臾,他点头道:“将军身上毒已解,将军安虞了。” 谢云舟站起,抱拳作揖道:“有常太医了。” “无妨。”常太医叮嘱道,“不过将军须谨记,解药只此一粒,世上再无,日后将军要照看好自己。” 谢云舟道:“好,我知道了。” 谢云舟能康复,最高兴的莫过于谢老夫人了,见他安好,她哭的泪眼婆娑,“舟儿,你可不许再吓娘亲了。” 谢云舟道:“娘亲放心,我已经无事了。” 王素菊刚解了禁足,也在谢老夫人这,见到谢云舟后,含笑道:“二弟安好便好。” 看着像在笑,实则心里在懊悔,她的百亩良田真真是没有了。 谢馨兰还是那般大小姐脾气,见到谢云舟张口便是要东西,说她看上了一件首饰,想谢云舟买给她。 谢云舟凝视着她,忆起那次因为她训斥江黎的事,心里一阵悔意,为何他会觉得馨兰听话懂事呢。 这明明是骄纵任性。 他没应,而是说道:“你把女红学好,再说其他。” 谢馨兰气得哭了起来,谢云舟不想听她哭,没待多久便离开了。 他驾马去了江家别苑,谢七追上来,“将军不坐马车吗?” 谢云舟恨不得马上见到江黎,哪还有心思等他备马车,头也没回的说道:“不必。” 马儿在路上飞驰,风呼啸而过,远处落叶被风卷起,飘到他处,日光拂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同树影交错到一起,绵延间到了那扇朱漆大门上。 光晕在大门上散开,折射到男子如深海般的眸子里,又在眸底荡漾出璀璨的光。 一圈一圈,甚是耀眼。 然,再耀眼,也比不得他眸底簇拥着的人儿耀眼。 纤细的身影,不盈一握的腰肢,一身白色裘衣超凡脱俗,扬唇浅笑间映出如瓷贝齿。 娇艳欲滴的红唇,精巧的下颌,柔美流畅的侧颜,每一处都像是鬼斧神工之作,让人目不能移。 甘愿沉醉其中,万劫不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