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听到江黎的名字便开始不好了,先是捂着胸口大口喘息,随后去摇晃谢云舟,“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还忘不了那个女人。” “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 这晚,谢府折腾到三更天才算消停。 - 江黎睡得安好,一觉到天亮,醒来后荀衍又派人送了吃食过来,是江黎喜欢吃的肉包子,轻轻咬一口肉汤往外流。 金珠银珠也吃了些,频频点头说:“好吃,真好吃。” 江黎笑笑,“好吃你们多吃点。” 这么多包子她自己一人也吃不完,正好一起吃了。 银珠咽下嘴里的包子,说道:“小姐,荀公子对你这么好,他不会是喜欢你吧?” 江黎顿住,随后摇摇头,“怎么会,我一直把他当兄长。” “当兄长并不是真的兄长啊。”银珠道,“少爷可没给你买过肉包吃。” 江黎睨了银珠一眼,提醒她:“在荀衍面前不许乱讲。” 银珠点头保证,“好,奴婢不乱讲。” 不管他人怎么想,在江黎心里,荀衍就是她的兄长。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玉卿最喜欢传这些八卦,一大早便来江黎这蹭饭,吃完把听来的消息讲给她听。 “听说昨日谢老夫大闹谢府,把谢云舟给打了。” “嗯?”江黎笑笑,“还有这等趣事?” “不只呢?”何玉卿道,”还打了大夫人。” “王素菊?”江黎越发觉得有趣了,昔日这婆媳俩可是一直在算计她的。 “王素菊哭爹喊娘的闹腾了很久。”何玉卿勾唇说,“比戏班里还热闹。” 久久后,江黎道:“自作自受。” - 后来,谢府的“趣事”江藴也听说了,那日,她带着礼物敲开了谢府的门,本以为会受到礼遇,哪成想,谢老夫人听说是江家的人,气便不打一处来,亲自把人赶了出去。 “以后莫要来我谢府,再来,打断你的腿。”随着声音落下的是那些果子糕点,砸了江藴一身。 江藴何曾受过这样的欺辱,当即找去了军营,她要见谢云舟。 彼时谢云舟正在营中操练,看到江藴来神色骤然变得不好,之前怎么没发现她这般不识大体呢。 谢云舟没让她进军营,而是把她带到了别处,风徐徐吹来,他道:“何事?” 江藴几日未见他,想得不得了,加之在谢老夫人那受了气,郁结难舒,哭出声:“阿舟。” 话落,她朝他怀里扑去。 谢云舟后退,避开了她的投怀送抱,拧眉道:“到底何事?” 江藴抽抽噎噎把事情精挑细选说了遍,她的言语无状都未讲,只讲了谢老夫人的,随后,撸起袖子给谢云舟看伤口,“我胳膊也受伤了。” 女子肌肤岂能随意给男子看,谢云舟头偏向一侧,随后高声唤道:“谢七。” 谢七跑过来,“主子。” 谢云舟道:“带江大小姐去看大夫。” 江藴找过来可不是为了看大夫的,她扯住谢云舟的衣袖不松手,“阿舟,我不要大夫,我就想看看你。” 谢云舟看着那张同江黎有几分相似的脸,到底没忍心说出更难听的话,只道:“行了,你若不看大夫那便回吧。” 江藴被晾在了大营外,人被风吹得来回晃,脸上血色尽失。 …… 江黎从未想到谢云舟还敢来,那日,她同荀衍外出一起折返,刚步上一个石阶,后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江黎转身回头,视线里男子一身青色衣袍,腰束玉带缓缓走近,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久,脸色有些许苍白。 细看下,唇还有些抖。 江黎每每看到谢云舟便会想起那些难捱的事,祠堂罚跪雪地里罚跪无端训斥与她,不听她的解释只信谢老夫人说的话。 这一桩桩一件件实在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她每次忆起都会难过不已。 她不想理他,转身继续走,方行一步,手腕被人攥住,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在她发怒前,荀衍一把推开了谢云舟。 “谢将军请自重。”冰冷的声音悠然传来。 谢云舟仰头看向眼前的男子,想起那日看到的他同江黎在一起的画面,心莫名一痛。 “你是何人?”他问道。 荀衍勾唇浅笑,一双桃花眼分外妖娆,故意气人道:“我?阿黎的人。” 说话间,他手虚虚揽上了江黎的腰肢,垂眸对着江黎笑出声。 江黎眉眼弯弯回他一笑。 四目相对眼神痴缠,落在谢云舟眼里实在碍眼,阿黎的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