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点好处也捞不着,怎么生来给人当牛做马的。” 梁净词说:“你把她哄开心了,我能缺你什么好处?” “不是吧,要我替你哄妹子啊?” 他沉默片刻,笑一声:“那怎么着,我又不能亲自哄。” 谢添说:“怎么不能,胆子大点儿就上啊,不会吧梁净词,你怎么这点儿魄力也没了?” 梁净词阖眸沉思,好一会儿才低声地说:“和胆量魄力无关,感情的事,不是靠争的。” 谢添没再问个所以然,想到什么,提了一嘴:“对了,她有结婚的打算你知道吗?” 梁净词也不意外:“是在相亲了。” 谢添拍着他肩,叹道:“一点儿不急么,情圣。” “结婚挺好。”梁净词敛着眸,考虑了很久这个问题,继而面色平静地说,“她能有个自己的家。” 他知道,姜迎灯很渴望这一些。 如果看破不说破也是一种坏,梁净词其实挺过分的。 人在感情中时,容易雾里看花。看不懂真正欠缺的是什么,退一步出了局才恍然,答案很简单,他给她许多的承诺,除了未来——这才是信任的基石。 除了未来,再多的甜言蜜语,绫罗绸缎,都不能把人哄好的。 “是挺好,要不到时候你再去应征做个她的伴郎,目送心爱的女孩出嫁,看她走向婚姻的幸福殿堂……”谢添的嘴不是一般的碎。 梁净词瞥他一眼:“你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添笑:“怎么呢,说中你伤心事了?” 梁净词没接茬,沉默寡言地端着手里的果酒在喝。 因为要开车,他遵纪守jsg法得很,再伤感也不让自己宿醉。 谢添嘴上笑他,但在他看来,梁净词是真君子。为人温厚,高风亮节,遑论看谁,平起平坐,对人从没有优越感,也是见过大场合,真世面的人。对任何事有足够理性的考量,不会是陷落感情泥沼的人。 成熟到一种境界,就好似目空一切了。 就算是被人冷落了,也能平静说句合情合理。多难得,有着寻常男人少有的胸襟。 但显而易见,他此时此刻,眼里心里分明还装着人,看来有时候理性也是能假装的。 “顾家前两天办订婚宴,你去没?”谢添问他。 梁净词答:“请了,我没出席。” “就再也不说话了?” “我跟他们有什么可说的。” 他讲完这句,忽而一顿,觉得熟悉,想到姜迎灯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如果她的心情和他说这话时相类似,那应该是一种无关紧要的漠视。 他闭上眼,用手指轻轻揉着紧皱的眉心。 顾家的事,谢添说到这就没再问了,他知道因为姜迎灯,梁净词跟顾家算是结下了这个梁子。 顾影起初是要跟梁家定亲的,但梁净词态度很坚决,没摆出正当有力的理由,只是说不会结婚。 几次三番,他一拖再拖,这亲事就黄了。梁守行动过怒,但没用。梁净词铁了心就是不答应。 顾影自然也就另觅良人去了。 都寻思当年从善如流说要等分配、不愿走弯路的梁净词,年近三十,冷不丁开始叛逆,忽然也一根筋要打光棍了。 却没人见到他心里空了那一块,只有一人能填补。 有没有余情未了另说,但梁净词是真的很想念姜迎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