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难看了一些。 “你…你的意思是…” “父亲,并非我小人之心,除了刘家表舅花钱如流水外,刘家近几年还置了好?几处房屋田产。听说?我那大表哥的差事,也是花了不少银子打点得来的,他们哪里来的钱?” 姜惟语塞,脸色又难看了一些。 姜觅又道?:“祖母此前想把我嫁进刘家,父亲难道?还不知其意吗?” 那老不死的心黑手辣,却是个扶弟魔,这些年可没少帮衬娘家。出嫁女帮衬娘家原本和别?人无关?,可恨的是老不死的居然拿徐氏田产铺子盈利的钱都贴补刘家。 这就有些不能忍了。 “如今外面?都传她图财害命,为了图谋我母亲的嫁妆而起了害我之心。外人不知内情,还当她所图的一切都是为了武昌侯府。然而武昌侯府世代富贵,哪里需要贪图府中女眷的嫁妆,这事父亲最是清楚。父亲比谁都知道?她从我母亲田产铺子得到的钱财,一文?也没有花在侯府,反而花在了刘家人身上,但背负污名的却是姜家。父亲,这事你可不能姑息。” 姜惟沉默了。 正是因为这些年来母亲并没有用娇娘的钱子贴补侯府,他还以为母亲并无贪图之心,也就没有起疑。现在京中传言四起,他们侯府的名声已然一落千丈。 姜觅点到为止,行礼告辞。 他怔在原地,目送着姜觅。 这一天一夜仿佛是一场噩梦,直到现在他好?像才从噩梦中醒来,但等待他的是比噩梦还有残酷的现实。望着那渐走渐远的身影,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个女儿?。 姜觅和子规一路出府,不时有下人探头?探脑,离得远远的偷瞄她们主仆。她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并不意外看到偷在假山后面?的姜婉和一棵树后面?的姜洵,姐弟俩的目光充满了怨恨,她报以不在意的一笑。 快出府时,她又遇到了余氏和姜晴雪。余氏眼睛肿着,姜晴雪的脸色也不太好?。母女俩看她的眼神很?复杂,似乎是有话和她说?,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她也没说?话,仅是笑了笑。 这侯府四方墙内的人和事,已经?从她生活中剔除。等她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和这些人就再也没有瓜葛了。 马车欢快地行驶在石板路上,一如她的心情。行事闹市之时,拐弯处突然冲出来一辆看似失控的马车,直直就朝她乘坐的马车撞了过来。 四周一片惊呼声,她和子规随着马车侧倒在一起。 “天哪!” “那是…傻王爷?” 傻王爷? 那不就是萧隽! 她从马车里爬出去,一眼就看到被?人扶在一边的萧隽。 萧隽像是听不到别?人的议论声,也看不到别?人的指指点点,空洞的眼睛不知盯着什?么地方,漆黑的眼珠子一动也不动。 那苍白的脸暴露在光天之下,说?不出的违和,偏偏又长得实在是太过好?看,眉眼唇鼻无一处不精致,像个冷玉雕成的娃娃。 纵使他是一个傻子,那也是一个美丽到过分的傻子。围观的人议论着指点着,其中不乏惋惜的声音。 “原来慎王爷长得这么好?看,真是可惜了。父母都死了,自己也傻了,好?命也变成了歹命……” “可惜的又岂是慎王爷,这位姜大姑娘不也是一样可惜,长得是真好?看,听说?性子也是真不好?,命也不好?。摊上那么个祖母,哥哥失踪了,亲娘死了…” “咦?还真是…一个又傻又呆,一个又蠢又坏,还都长了一张比别?人都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