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又怒。 谁说她要当平妻了? 她是侯府的嫡女,要当也是当嫡妻! “大姐,你胡说什么?” 姜觅一脸无辜,“我胡说了吗?难道你觉得余夫人不痴情,难道你觉得余夫人心地不善良,还是说你觉得自己不像余夫人?” 姜晴雪一噎。 她能说自己的母亲不痴情不善良吗?她能否认自己不像自己的母亲吗? “大姐,我好心帮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哪样了?”姜觅问众女,“你们觉得我说错了吗?若是你们不介意姜晴雪以后加入到自己的姻缘之中,愿意与她一生一世做一对共嫁一夫的好姐妹,那权当我是在挑拨离间。” 众女闻言,一个个眼神躲闪。 这确实是挑拨离间,同时也是对她们的一个警示之言。 一群人看上去还是一群人,似乎和从前没什么区别,但只有她们自己知道有些东西已经被人从内部瓦解,再也不复之前的团结繁荣。 姜晴雪羞愤交加,恨恨地瞪着姜觅。 姜觅分开人群,径直而过。 宴席之上不见德章公主,听说她已先行回宫。也不见萧隽,席间没有人提起他,他就像是一个忌讳,不应该出现在祥和喜庆的场合。 姜晴雪食不知味,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她如坐针毡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余的姑娘也各怀心思,不时有人时偷瞄姜觅。 姜觅吃喝如常半点不受影响,仿佛感觉不到姜晴雪愤恨的眼刀子,也察觉不到别人对自己的窥视。 散席后,她和姜晴雪还是各走各的。 以往都是原主在前,姜晴雪在后。今日姜晴雪自以为受了天大的委屈,马车当先急着回侯府找自己的亲娘哭诉。 姜觅回到侯府时,她一眼就看到等在门外的孟姨娘。 孟姨娘一脸的忧心,拉着她到无人处。 “二姑娘回来之后不知说了什么,我听说余夫人发了好大的脾气。” 姜觅甩开她的手,满不在乎道:“我可没说她们的坏话,相反我还夸了她们。我夸余夫人当年对我父亲一片痴情,又夸她心地善良不忍心拆散我父亲母亲,而是选择以平妻的身份加入他们。” 孟姨娘一怔。 “话虽如此,可也不能在外面说。”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吗?还是说这事原本就不光彩,所以不许人说了?”姜觅一副得理不饶人又洋洋得意的表情,那双清透的眼睛睨向孟姨娘。 孟姨娘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忽然生出几分不安。她又想过来拉姜觅,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紧紧把对方捏在自己手心。 姜觅不耐在挥开,道:“我今日心情不错,姨娘你偏要扫我的兴,烦死了!” 说完也不管孟姨娘是什么脸色,直接抬腿走人。 孟姨娘被晾在原地,脸色几次变化。 “姨娘,你已经尽心尽力了。”她身后的吴婆子道:“大姑娘这般不知好歹,迟早要吃大亏。” “余夫人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指不定会想出什么法子难为大姑娘。可怜大姑娘自小没了亲娘,若是和余夫人对上哪里能落得了好。” 孟姨娘望着姜觅的背影,目光诡秘。 侯府庭院深深,风从来不止。她就喜欢别人斗得你死我活,而自己则作壁上观。只有鹬蚌相争不断,渔翁才能从中得利。 这侯府鱼塘里的鱼,到最后都应该是她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