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二十大板,不死也要去半条命。她刚要开口说什么,姜觅先行一步用帕子堵住她的嘴。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姜觅的动作,姜觅仿佛半点也没有觉察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让人震惊又寒心的事,下着狠劲把帕子使劲往月容的嘴里塞。 “好歹这丫头跟了我多年,我实在不忍心听到她凄惨的叫声。” 不少人露出鄙夷之色。 大姑娘也太无耻了! 月容发出呜呜的声音,含泪的眼中有乞求之色。 姜觅眼神闪烁,转头对余氏道:“幸亏余夫人歪打正着,否则我还不知道我身边还藏了这么一个刁奴。余夫人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也没什么东西好送的,这两支步摇和一瓶玉容膏就当是借花献佛。” 听到她这番话,余氏和姜晴雪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样的难看。东西本来就是她们的,什么叫送给她们的? 她仿佛没看到母女俩的脸色,颐指气使地对那两个婆子道:“你们先打,打完了把人送到孟姨娘那里。” 扔下那句话后,她急急离开,却是未回采薇轩,而是去往孟姨娘的海棠居。 海棠居满是书墨香,院中还有一汪小洗墨池,池边种着一棵海棠树,海棠居也是因此而得。听到动静,正在洗墨池边洗笔的少年抬头,在看到她之后又嫌弃地低下头去。 这少年是孟姨娘的儿子姜洵。 “姜洵,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欢迎我吗?” 姜洵长得像姜惟,十二岁的少年已然有了玉树之姿。 他没有理会姜觅,端着洗好的笔具往回走。 “你给我站住!”姜觅喊住他,“姨娘天天说我以后能靠的只有你,你这个死样子,你让我以后怎么靠你?” “教人先律己,你若行言得当,我自会敬你。” “你还教训起我来了,谁教你的?是不是姨娘?”姜觅大怒。 “洵哥儿,你胡说什么?她是你大姐!”孟姨娘急急出来,使眼色让儿子赶紧走。 姜洵皱着眉,抿着唇离开。 姜觅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姨娘,你看看他!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大姐,我还怎么能指望他?” “他不是故意气你,而是在激你,心里比谁都盼着你好。”孟姨娘过来拉她,“姨娘刚听说出了事,不知出了什么事?” 她一把甩开对方的手,没好气地道:“还能有什么好事!不就是我赏给月容的东西被余氏给搜了出来!月容那丫头也是个不成事的,竟然敢说东西是我给的,差点把我给害死了。余氏想杀鸡儆猴给我看,我偏不上她的当!还是郑嬷嬷处事公允,说是先打二十大板,到时候是发卖还是送走都由我处置。姨娘你可要替我操个心,待会人送过来之后你看着办。” 不等孟姨娘消化完她话里的意思,她已像被鬼撵一样急火火地走人。 孟姨娘站在海棠树下,胸口急剧起伏。 好半天,她才平复心绪。 她身后的心腹吴婆子道,“大姑娘好生凉薄,月容是自小跟在她身边的人,出了事她就知道把自己撇干净,还真是无情,难怪有人说大姑娘又蠢又坏最是让人心寒。若是夫人能看到,不知该有多失望。” “她这性子确实让人头疼。”孟姨娘深吸一个口气,唇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真希望夫人泉下有知。” 第6章 侯府极大,下人众多。且不说丫头婆子要分几等,便是杂役的也有等级之分。一等杂役负责在各主子院子里当值,主要是做一些跑腿搬东西的杂事。二等杂役负责府中的打扫清理,几乎没有任何油水。三等杂役更惨,做的都是一些杂活累活,比如说洗恭桶。 一旦沦为三等杂役,要么是得罪了管事,要么是老了残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自己的主子厌弃。 全府的恭桶堆集在一处,骚臭味儿冲天。 “这点活都干不好,今天的饭不想吃了吗?你少给老娘哭丧着脸,老娘瞧着就霉气。你那亲娘都被赶出府了,依我看她现在都是自身难保。大姑娘说了,你以就在这老老实实刷恭桶,别想着再回采薇轩!”一个尖嘴猴腮的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