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 他与李砚一样,生来就是一副好容貌,只是两者气质不同,李研俊美温雅,如同夜中皎月,李砚则英朗俊气,明媚如朝阳。 “今日寻我何事?”李研望着坐相极不端正的李砚问道。 李砚嚼着橘子,散漫的目光在屋内四处打量着道:“太傅将我前日的功课拿给父皇看,父皇便将我骂了一通,让我来向兄长请教。” 李研叫他将文章拿来。 李砚从身上摸出一团揉得皱皱巴巴的纸,刘贵上前将纸接过去,铺展开后,呈到李研面前。 李研只是用目光略微扫了一下,眉心便微微蹙起,“你这字……” 李研实在看不下去,他让刘贵又将纸还给了李砚。 哪知李砚又将纸重新揉成团,毫不在乎地丢进茶案旁的小竹篓中,道:“父皇说我字如狗爬,我便说太傅的也没多好看,他就将我大骂一通,让我来寻你练字。” 李研写得一手好字,习字之人见了无不称赞,皇上寝殿内挂着的一幅字,便是出自他手。 想到李砚当着皇上和太傅的面,说出这段话的样子,李研垂眸轻笑。 李砚吃完一个橘子,将茶案上的水一饮而尽,随后扬起一边唇角道:“若是大哥身子不适,那就改日再说,父皇也不会怪你。” “怪我?”李研不免失笑,“你自己懒得练字,别拿我做借口,我前几日刚抄录了一篇文章,你拿去临摹。” 李研说完,吩咐刘贵去书房取。 李砚扁嘴道:“我都不明白了,字能使人看懂便是了,重要的难道不是文字所要表达的意思,写得好看有何重要?” 李研道:“你说得不错,文章重在思想,文字只是记录思想的一种方式,可若想使自己的思想传播得更深更远,这便与字的美观分不开关系,若字迹潦草,字形不能引人入胜,恐怕难以叫人沉下心去揣摩其意。” 李砚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这不就同人一样,有一个好的样貌,才会让人愿意与他接触,从而发现他真正的本性。” 他说着,眸光扫了眼立在常宁身后的宋楚灵。 李研呷了口茶,缓缓点头道:“可以这样理解。” “嘁。”李砚鼻中出气,扬手道,“那我就算了,我看重的是志同道合,若单因外表就不愿深交,那便拉倒吧!” 李研一时觉得和他无法解释清楚,偏又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最后也只能是无奈地笑了。 李砚拿起茶盏,一饮而下,随后狭长的凤眸慢慢眯起,扬着下巴朝宋楚灵的方向“喂”了一声,示意她过来倒茶。 宋楚灵恭恭敬敬走上前去。 便听李砚有开口道:“再说,有的文章字迹再是优美,思想却迂腐糟糠,看了岂不荼毒人心?” 说着,他眸光落向弯身给他倒茶的送宋楚灵身上,“就如有的人一样,看着人畜无害,实则狠辣歹毒……” 此时恰好刘贵拿着李研抄录的文章走了进来,李砚便顺势收声,只是目光依旧停留在宋楚灵身上,毫不避讳的将她打量着。 李研看到他这副模样,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他从刘贵手里将文册接过,直接朝李砚丢去,“那便用你最优美的字,将你方才的这番思想写下来,以供世人深思悔悟。” 李砚忙不迭将那已将文册接住,视线也终于是从宋楚灵身上移开。 宋楚灵倒完茶,又站回原位。 李砚将文册放在茶案上,换了个姿势,用胳膊肘抵茶案上,撑着脑袋,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笑地望着宋楚灵道:“这便是大哥亲自调到身边的女婢么?” 李研没有理会他,而是颇有些肃了语气道:“既是父皇令我教你,你这次便静心练字,三日后,带你写的文册来见我。” 李砚像是没听到般,自顾自地继续道:“这婢女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