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藏传佛教,而自己的信仰是忠于祖国,救助生命。 想着想着,司机突然停了车,她不禁透过车窗向外看。 车前站着一个藏民,皮肤黝黑,三四十岁,很焦急的样子。 一路走来,她已经见过很多穿着打扮和他差不多的藏民。 旭东下了车,走到藏民身前,“为什么拦车?” “军官,我儿子病了,病得很严重,你们能不能帮我把他送到最近的医院?” “他现在在哪儿?”旭东问道。 “就在前面的村里,在家里。”藏民一边说一边指向右前方的村子。 旭东立刻走向陈雨馨的位置,陈雨馨看他过来忙按下车窗,“怎么了?” “他儿子病了,据说很严重,想让我们帮忙送去医院。” 陈雨馨忍着头痛,从车上下来,看向那个藏民,“我是医生,先带我去看看。” “好,”藏民一边说一边往前跑,“前面就是村口,车子开不进去,需要走路过去。”藏民说道。他已经在这条路上等了好一会儿,直到看见他们,才看到了希望。 陈雨馨拿着医疗箱,咬牙跟在藏民身后,头痛,胸闷的症状更加严重。 她觉得自己越发艰难,刚跑几步就开始大口喘息。她曾听人说过,到了海拔三千米以上,即使在平地上行走,也相当于在内地负重十五公斤,她平时的身体素质并不差,但初到高原还是无法适应,况且手里还有一个医疗箱。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努力追上前面的藏民。 旭东和车里的其他人交代了几句,几步追上她,一只手接过医疗箱,另一只手拉起她的手腕快步往前走。陈雨馨侧头看向他,“你以前来过西藏?” “少说话,保持体力。调整呼吸,尽量不要让心脏跳得太快。”旭东说道。 对于军人而言,自己的生命和病痛永远是放到最后一位的。即使他知道自己喜欢的姑娘此时真的很辛苦。 陈雨馨点了点头,被他这么拽着往前走,真的舒服多了,仿佛那负重的十五公斤已经转移到了旭东身上。 这种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藏民一边小跑一边回头,“我叫点措,我儿子叫次仁,他前两天开始咳嗽,后来又发烧,今天已经昏昏沉沉,说话也说不清楚了。” 陈雨馨和旭东对视了一眼,旭东手腕用力,开始拽着她小跑,尽量跟上点措的步伐。 他们来到一间破旧的土屋前,点措推开房门,一张简易的木床靠在土墙上,床上躺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陈雨馨走到床边,立刻为微闭着眼睛的次仁做检查。 她本来还想质问点措,为什么不早点送医院,而此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家徒四壁,生命在贫困面前显得更加瘦弱不堪。 她为次仁量体温,听心律,检查五官,按压内脏。 “快把医疗箱里的便携氧气瓶给我。”陈雨馨快速说道。 旭东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立刻把氧气瓶找出来罩在次仁的脸上。 “赶快给他注射氯化钠,快,再注射一支强心针。”尽管室内的温度并不高,陈雨馨却已满头大汗。 旭东从医疗箱里找出氯化钠,然后看向陈雨馨,“雨馨。” 陈雨馨抬头看向他,直到此时才意识到给她打下手的不是护士,而是旭东。是自己太着急了。 她二话不说,立刻奔到医疗箱边,把药品处理好,注射进次仁的身体。 次仁是由于重感冒引发的急性高原肺水肿,必须马上实施治疗,处理不及时就会有生命危险。 一个小时后,次仁的脸上依然没有一点血色,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