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不上时代了。 离渊淡定地继续摊开手中狗血虐恋话本子,“无妨,他们之间的事你就不要掺和了,不早了,早些休息去吧。” - 凌霄峰。 窗外明月高悬,已经快要入冬了,天气渐凉,枝头偶尔有迁徙的寒鹄飞过,振翅翩然,不留下一丝痕迹。 窗沿上摆着一个粉色的精致盒子,冒出两片小小的绿叶,摇动着,看向屋内。 宁枝看着被她无情扔在床上的男主。 为了怕自己因为怂搞不定剧情,去凌源峰之前,她特意给自己灌了壶酒壮胆,现在别说男主了,她觉得自己能一个打十个好吧! 少年经过她一番折腾后衣衫凌乱,一头青丝散漫的垂下,清瘦的身形略有些无力的靠着床沿。 因为找不到绳子,少年被她用他头上束发的红绳绑住了手腕,一双手冷白如玉,在烛火飘飘忽忽的映衬下显得剔透薄弱,连隐藏在皮肤下的青色血管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男主不愧是男主,即使大晚上被绑架过来也面色也十分冷静,处变不惊,就是看她的眼神很奇怪,乌沉沉的瞳眸里带着不解。 他看了眼宁枝,又看了下床铺,片刻后有些了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冷静开口:“情丝缠的药效要到明天才会发作,你倒也不必如此焦急。” 宁枝:?? 什么情丝缠?男主在说什么东东? 她模模糊糊的想,有那么一丢丢印象,记得这玩意好像是在叶迟迟给融星下的药,可是跟现在又有啥关系? 宁枝想不明白,她决定按照剧本来,冷哼一声,胆子怂没敢拿软鞭抽他,只甩了甩他身边的空气,“应师弟,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剧情中原主说这话的意思是,她觉得他资质平庸,肯定是耍了手段才让离渊剑尊收他为徒的。 应迟宴眸色幽暗,“应师弟?” “怎么了应师弟,是对这个称呼有疑问吗?你既然已经拜入师尊门下,理应称呼我一声师姐,不是吗?” 宁枝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脸来,轻轻讥笑了一声,“来,叫声师姐我听听。” 窗沿粉盒子中的小绿叶如同触角摆动般剧烈摇动起来。 ——这么刺激的吗! 应迟宴:“……” 他眸光淡淡扫视了她一圈,从她身上传来阵阵浓郁的酒气,显然是刚喝完了酒。 大晚上发酒疯,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你喝了多少酒?”少年冷声问。 宁枝愣了愣,忽然问她这个问题干嘛,她恶向胆边生,恶狠狠道:“谁准你问问题了,不许问!” 应迟宴:“……”看来应该是不少。 宁枝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丹药。 她本想掰开嘴让他强行吃下,结果喂到嘴边,指腹碰到微凉柔软的唇瓣时忽的抖了一下,再对上少年漆黑沉静的瞳眸,耳根一下烧了起来。 她莫名的有些紧张,挪开视线,“张、张嘴,把这丹药吃了!别逼我动手。” 应迟宴:“……” 少年几乎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张口把那药吃了下去,略有些无奈的问:“然后呢?你还想做什么?” 好问题,宁枝回想了一下剧本,剧情中写她给男主吃下了会对筋脉造成冲击损伤的丹药,不过两三个时辰便会成为一个废人。 好在听到了消息的离渊剑尊及时赶来,救下了男主,并让男主因祸得福,打通了身体堵塞的筋脉。 “不做什么,就看着你。”宁枝哼哼两声,搬了个椅子一屁股坐到上面,静坐等着离渊过来,“哼,你就好好享受吧。” 应迟宴吃下的丹药很快发作,药力在体内筋脉中到处冲撞,与他先前留下的剑气交汇在一起,不仅没有互相攻击,一刚一柔反而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这股气团缓慢冲击阻塞的筋脉,比之先前用剑气强行削薄的痛苦,这样的方式更加稳定柔和,速度也更快,并且药力更能温养筋脉。 应迟宴自然能感受出来,怔了怔,看向那道靠着椅子昏昏欲睡的身影。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今日在用剑气疏通了几条筋脉后,离渊觉得能承受的痛苦已经到达极限,便嘱咐他这段日子就不要再用剑气疏通了,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但他并没有听从,直至宁枝从宿舍带走他的那一刻,他依旧在凝着剑气,所以才会那么虚弱。 和他这段日子勤练剑法的原因一样,上一世早已习惯了谁令他厌烦便让那人尸骨无存,重生后这具孱弱不堪的身体便令他厌恶不已,这种没有能力只能任人宰割的感觉更是。 应迟宴浓密鸦睫轻轻颤了颤。 所以……她今天如此大张旗鼓,目的只是为了这个。 宁枝喝了酒,现在后劲就有点上来了,困的发懵,只能咬着手指,强撑着一分一秒数着时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