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等会儿,就让宴伯母收拾东西,直接接去庄子上。”穆昭朝又道。 再过一会儿,灵泉再起一些作用,宴庭深身子应当能恢复几成。 另外就是,给他一些时间,让他缓缓心中的悲痛。 说实话,这会儿,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走进去面对宴庭深。 末了只能在心里叹一口气。 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聂峋又紧张起来:“怎么了?” 穆昭朝扯起嘴角:“没事。” “不,”聂峋固执地道:“你有事。” 穆昭朝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 聂峋顺着她的视线,朝屋里看了一眼:“你在担心他?” 穆昭朝下意识点头。 她确实挺担心宴庭深的。 但点了一会儿,她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她抬眼看着聂峋——他神色怪怪的,语气也酸酸的。 聂峋又道:“哦对了,刚刚忘了跟你说了,我也打算从今日起搬回庄子上住,保证你的安全。” 穆昭朝:“……” 你现在一个郡王,住她那庄子上? “原本我就是住在你庄子上的。”聂峋像是说服谁一样,自言自语道:“搬回去也合情合理。” 穆昭朝:“?” 怎么就合情合理了? 民俗规矩,不是成婚前不能见面的么? 哦,不,这个规矩早就破了。 但住在庄子上……这样真的好么? 见她没说话,聂峋紧张道:“你、你不想我去庄子上住?” 穆昭朝忙摇头:“当然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你也是个郡王啊!” 住她庄子上,岂不是委屈了? “都一样,”见她并不反对,聂峋道:“没有你,我可能早就不知道死在何处,哪里还能做这个郡王。” 穆昭朝捂住他的嘴,一脸不悦:“呸呸呸!别乱说!” 聂峋心情好了一些,拉下她的手,又道:“不搬回庄子上,我也不放心。” 指的是今日宴庭深遭遇意外一事。 确实很凶险。 若这事发生在聂峋身上,他可能已经提着刀去问候他那几个好叔伯好哥哥了。 穆昭朝点点头,都在一起也好,免得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这样也更牢固一些。 不过…… 穆昭朝蓦然回过神来。 “你……”她看着聂峋,惊奇且诧异地问道:“你刚刚是不是在吃醋啊?” 神色那么奇怪,语气也奇奇怪怪。 聂峋顿时一正神色:“没有,你感觉错了。” 这下穆昭朝更确定了。 他每次一说谎就格外严肃,连脊背都会挺直。 穆昭朝笑了下:“吃醋就吃醋,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聂峋还是硬着头皮道:“没有。” 穆昭朝便没再戳穿他,只是点了点头:“那就当你没有罢。” 说完便去找宴伯母,与她说搬去庄子上的事。 国子监这个地方,不能久待,宴庭深要亲自去拜谢姚大人,毕竟当时是通了他的关系住进的国子监,穆昭朝本想代他去,但宴庭深坚持,穆昭朝只好让聂峋陪着他一道过去。 宴庭深本来也想拒绝,但最后看着聂峋的神色,还是点了头。 等两人再回来,穆昭朝隐约觉得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奇怪。 倒不是不好,而是有种她也说不出的默契。 但庄子离得远,时间紧,穆昭朝也顾不上深究,便先让人上马车回庄子上。 等到了庄子上,时辰已经不早,还要安置,更别说今日宴伯母也受到了这么大的惊吓,宴庭深更是在深度修复时期,穆昭朝便早早吩咐了晚饭,让他们早早歇下。 等安置好宴庭深和宴伯母,穆昭朝这才和聂峋还有哥哥在花厅分析新查到的证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