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种败家子。可是,打老鼠伤了玉瓶,终究不值得,你去看看金太夫人吧。” 唉,父皇到底还是为了母后做出让步。 陶朱去了外祖母所住的宫殿,金太夫人还没睡,见到外孙子来了,喜上眉梢,并没有提两个砍了头的侄儿,只是说了一些陶朱小时候趣事。 看来外祖母并没有糊涂到无可救药嘛。陶朱乖巧的应答,祖孙都很开心的样子。 过了一会,有内侍来报,说皇后睡醒了,想见太子。 陶朱忙告辞,去了父皇母后的寝宫,陪着张皇后说话,一开口就说:“儿臣去见了外祖母,外祖母看起来气色还不错,应该很快就病愈了,母后莫要担心。” 一听这话,张皇后很满意,说了些好好读书、听朝之类的话,就和弘治帝歇着了。 皇家过的和普通百姓家一样,即使有了矛盾,装聋作哑,各退一步,糊弄一下,也就过去了。 陶朱回到东宫,明明什么都没干,他却觉得累的很,还很烦。明明紫禁城是他的家,他却感觉不到家的温暖,总觉得和父皇母后金太夫人说话好累! 每一句对答、问候,就像一场考试。 一场测试他是否孝顺、是否服从、是否是一个合格的储君所设计的考试。 考试还有结束的时候,他的考试无穷无尽,永远都考不完。 吴千户在东宫巡逻,看到众星捧月般的陶朱,顿时僵在原地:“你你……你是太子殿下?” 在沧州的时候,陶朱还自称是锦衣卫的一个小旗呢! 此话一出,立刻有人呵斥道:“大胆!敢对太子殿下你你我我,这是欺君之罪,还不快——” “你不要大惊小怪!父皇母后刚刚歇下,你乱嚷嚷什么。”陶朱没好气的说道:“吴千户第一次见我的真身,难免惊讶,我赦他无罪。” 东宫都是张皇后安排的人,吴千户肯定会被排挤,他只是一点小问题,就被无限夸大成这样。 陶朱决定给吴千户撑腰,说道:“你是新来的,来,进来给我讲一讲,你这几天在干些什么。” 吴千户就这样成了东宫太子身边的红人。 所有人都知道,紫禁城有且只有一个皇子,那就是太子,张皇后这个年龄,不太可能生下其他皇子。 太子将来是紫禁城的主人,所以,吴千户在紫禁城的日子依然不好过,但很快有人向吴千户示好了,要把这个“冷灶”烧热,紫禁城里的局面慢慢起了变化。 紫禁城里的三口小家庭过日子尚且勾心斗角,棋盘街三通钱庄后面赵家楼一百多号人的大家族更是斗的厉害! 且说宵禁之后,客人基本都散了,只有几个世交好友陪着主人家熬夜守灵。 灵堂里,年纪小的熬不住,都去睡了,大房,二房,四房各自出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晚辈还在硬抗,只是哭声不再是一阵阵的,就是零星几点哭声,伴随着压抑的呵欠声。 不过,此时四房的当家人赵四钱毫无睡意,“什么?金石之药?” “嗯。确实如此。”寒江独钓说道,三更已过,他向赵四钱使了个眼色,两人在庭院孝棚里一堆纸人纸马纸房子里头低声说话。 寒江独钓把温嬷嬷验尸的初步发现告诉了赵四钱。 赵四钱连连否认,“我母亲是不可能服用金石之药的,她只喜欢赚钱,对什么长生不老,延年益寿的说话都嗤之以鼻,她说这辈子无怨无悔,赚了一辈子钱,她很开心,走就走了,没有什么好留恋的。还有,你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 寒江独钓打断道:“那是逼得实在没办法,陆善柔不得已出的权宜之计。你看现在灵堂,老太太遗体身边围着一群人,各房都有自己的心思,温嬷嬷若动手稍慢一些,就连这些都发现不了。四钱,我也相信你是绝对清白的,你很想知道真相,对吧。” 面对着寒江独钓的诚恳态度,赵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