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一夜。 临近天亮,雪势转小,碎雪宛若一抹柔软的白纱均匀点缀世界,柔和且宁静。 浴室门紧锁。 门外的蒋逸风背倚着墙,神色复杂地闭上眼。 * 倾泻而出的流水似打翻的珠盘,坠落的每一颗珠子全化作眼泪,融进虚白水汽,持续不断地冲撞她的心。 安岚蹲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哭得惨烈又委屈。 身体的疼痛在此刻显得微不足道,她那么骄傲的性子,被人当成性奴折磨一夜,那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凌乱不堪的大床,她像是被撕坏的布娃娃,雪白肌肤遍布青红相间的咬痕,最后冲刺时他撞得太狠,她痛得整个弓起身,流着泪软声求饶。 “不要...不要了好不好...我真的好疼...” 蒋逸风低头看她,刚燃起的心软迅速被满腔戾气遮盖。 满脑子都是她恐惧厌恶的眼神,还有那声没有感情的“怪物”,真把他的心刺透了。 “我也疼。” 他邪恶地笑,猛地抽离她的身体,两指并拢强行挤进湿软处,覆上来亲密地吻她,用唇堵住她的哭腔,舌尖探入忘情的厮磨搅弄。 “我陪你一起疼。” 他把她翻过身,按着细腰从后面进入,滚烫肉身戳破满满肉汁,顶到深处时她往前一簇,整个人瘫软下去。 “蒋逸风...呜...” 她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逐渐分不清楚痛苦的来源。 身体多一点,还是心多一点。 * 安岚从浴室出来,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赤脚踩在地毯上,走路姿势略显怪异,撕碎的红布洒了满床,却遮不住床单上触目惊心的鲜红,同时也预示着那场性爱有多么激烈。 室内暖气充足,单穿浴袍也不觉得冷。 安岚又累又困,侧头瞄了一眼大床,径直走向沙发,蜷缩着靠向沙发背,闭眼睡了过去。 * 同一时间,隔壁书房。 蒋逸风静坐在办公桌前,长时间一动不动,盯着屏幕里熟睡的人儿发呆。 “风哥。” 阿雷端来甜汤,见他脸色不好,小心翼翼的问:“这个还要送过去吗?” “算了。” 他嗓音哑哑的,“她睡着了,别吵醒她。” 阿雷只能在心里叹息,不知该怎么安慰比较好。 千里迢迢跑回来陪她过圣诞,百忙之中还不忘准备圣诞礼物,没想到最后竟闹成这个样子。 在阿雷认知中,蒋逸风并不是一个轻易失控的人。 他年纪轻轻独挑大梁,终日周旋于牛鬼蛇神之间,时刻保持清醒和果断,有着远超于同龄人的成熟。 唯独面对安岚,他脸上的面具仿佛被扒光,纯净而赤裸,以最真实的样貌出现在她面前。 可他不知道,真实的代价是伤害翻倍。 失控不是偶然。 是他太在乎了。 在乎到不知所措,在乎到无法正常思考,只能放任自己用最恶劣的手段去伤害她,惩罚自己。 * 天亮了。 晨曦的柔光铺进房间,冲破黑暗,照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