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有一日,这丫头从后山出来,怀里抱着一只毛发脏乱的小狗跑到他跟前,说要养它。 沉墨向来宠她,又见师妹实在喜欢便也应允了。 之后沉墨便闭关修炼了一年。 沉墨刚刚出关回自己院头经过师妹的秋水居时感觉到了一丝妖力,他心生疑惑便落地察看。 而赶到师妹身边时,她已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身边只有一位陌生的灰发青年。 那青年见着沉墨转身便逃,被沉墨一剑刺伤,跪在原地动弹不得。 沉墨察看了师妹的伤势之后便细细盘问他。 青年一脸惊恐,自知实力不敌,便向他求饶,为保性命说出实情。 原来对方是妖族派来潜伏在门派之中的细作,趁山门防守不备潜入门中。 又假扮寻常动物隐在后山伺机而动,专挑如严灵儿这般的修士下手。 然而严灵儿并未如他所想对其百般照顾,更是恰恰相反。 头一阵还好,未曾想之后便是对其不闻不问,不给饭食。 不给饭食虽是常有的事,但也还好,尚能忍受。 过分的是残暴虐待。稍微轻一些的是撕毁犬妖珍视的毛发,更甚一些沉墨便不忍再听。 他原想蛰伏更久,但实在忍耐不得,便奋起反抗,刚伤了人便被沉墨制住。 沉墨原还想再问门派还潜伏着哪些妖兽,对方却是在说完不久之后便无端没了气息。 沉墨猜测他身上应是被人下了若是泄密便会身亡的禁制之类,但已无从知晓。 那青年变回大狗,一身毛发杂乱,背部却是一点毛发也无,露出赤裸的皮肉。 上面明晃晃一道剑痕,伤口血肉模糊,不断往外冒着鲜红的血液,沾湿地面,濡湿毛发。 尾巴也断了半截,应是旧伤,不再流血,只是伤口略微狰狞。 听闻沉墨出关的白屿闻讯赶来,却恰恰好看到那名青年身死之后,尸体变回原型的场景。 而沉墨提剑背对着白屿,剑尖落在地上,殷红的血液自剑身上缓缓滑落。 白屿知晓严灵儿平日里待那犬妖如何,但他素来不喜这位师妹,不愿与她亲近,更不愿插手。 那犬妖虽是打伤师妹,但师妹伤他在先,而且也并未对她痛下杀手。 师兄不知原委,只知对方是妖兽,便残忍将其杀害,这未免有失偏颇。 然而那犬妖结局如何说到底也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白屿只是联想自身,若有朝一日师兄知晓他的身份,或者他也被逼化身原型打伤人类,师兄是否会对他手下留情? 自那以后,白屿便常常避开沉墨。 而师妹伤好之后便转了性,听话许多,也时常粘着沉墨,如过去的白屿一般。 沉墨不知白屿为何与他疏远,在涉及师妹的问题上更是会同他置气拌嘴,便只是将其当作叛逆期,也未曾理会深究。 谁知,后来他们便真正地越走越远了。 白屿听着沉墨将当时事件始末掰扯清楚,眼神微动,眸中晦暗不明,没有多余反应。 “我当时虽无意杀他,但他为妖族细作,包藏祸心,假以时日定然爆发。那时我也会杀了他。” 后来,他也曾暗中调查门中是否还潜藏别的妖兽,但苦于没有任何头绪,同时也没有较好的方法鉴别,便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 “你若是如那犬妖一般,也包藏祸心,我亦不会放过你。” 沉墨用力捏了一下手中的狐尾,面容严肃地看着白屿,眸中一片清澈。 白屿发顶的耳朵轻轻抖了一抖,几不可见地染上微微的粉色。 他轻声笑了起来,眸中殷红的血色如水雾一般散去,眼底透着暖色的光。 “我对为祸苍生没有兴趣。”另一条狐尾伸了过来,轻轻挑起沉墨的下巴,白屿俯身凑近,笑得暧昧,“我只想祸害师兄。” “?”沉墨怔了一瞬,未及反应唇上便是一热,一张俊美无匹的面容在眼前放大。 同时,腰间箍着的铁臂蓦然一紧,手腕被往前一拉,他整个人便往前扑倒在白屿身上。 白屿拥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