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捏紧了沉墨的手腕,搂着沉墨腰身的长臂也紧了紧。 沉墨感受了一下他的力度,觉得对方大有一种若是自己敢肯定便将它们掐断的意思。 但是这哪儿跟哪儿啊,沉墨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放在他肩头的手抬了起来,一把掐住了白屿的脸,然后往外狠狠一扯,轻斥道:“你哪儿看出我喜欢人家的?” “啊好痛!师兄松手松手!”白屿含糊不清地叫着,泪花儿都硬是被挤了出来。 亏得沉墨听出了他的意思。 “哼,你先松手。”沉墨冷哼一声,手劲倒是轻了些,只是掐着他的脸,甚至还帮他轻轻揉了揉。 “我不!”白屿坚决反对了,甚至变本加厉地将沉墨圈得更紧,然后把脑袋搁在沉墨的肩头。 因着这个姿势,沉墨便也松了手,见他只是抱着自己没有多余动作,愣了一下,思考起来自己的手该往哪搁。 “师兄……”白屿轻声低喃,嗓音又低又哑。 “嗯?怎,怎么了?”沉墨刚要把手贴上白屿的后背,被他的声音吓得又收了回去,只垂在身侧。 “我想和师兄做。” “做什……”沉墨闻言还想问他做什么,话怎么才说一半,待反应过来一张俊脸爆红,“你,你在说什么啊!” “我想和师兄秉烛夜谈,同榻而眠,共赴巫山。” 也不知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话吐息之间呼出的热气都喷洒在自己的脖颈与耳际,惹得他半边身子又酥又痒。 沉墨怎么可能答应,他话还没说完便伸了手推拒,急忙想要逃离白屿,却被对方紧紧搂住了身子,动弹不得。 “你脑子烧糊涂了么?”沉墨拍打着他的手臂,“你现下应该好生歇息,而不是净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师兄,做梦都想。”白屿反驳,“师兄才不是乱七八糟的。” “你,你想我什么?”沉墨愣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答,红云直烧到了脖子根,“就,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可能答应你!” “师兄当真不明白么?”白屿似是轻叹了口气,轻声低喃,“我心悦师兄啊。” “你在开玩笑吧?”沉墨傻眼了,面上仍强装镇定,甚至冷静地给他分析,“你年岁尚小,也未接触过情爱,以致你分不清对我的感情也是情有可原。” 别开玩笑了。 自五年前的那件事情之后,他与白屿可谓渐行渐远,关系日渐差劲,只能维持表面和睦。 关系最差的时候,一度达到私底下只要碰面便会大吵一架甚至动起手来的地步。 虽说近两年他们的关系有所缓和,但还是处于那种日常互相斗嘴谁也不服谁的状态。 而现在…… 谁曾想,自己不过是去后山一趟碰着白屿……再回来时,两人的关系已经变了个样。 白屿懒得听他说的什么情有可原,只面色阴沉地垂眸看他,低声重复一句:“未接触过情爱?”接着他又勾起唇角,轻声问,“那师兄接触过情爱么?” 沉墨只觉得他捏着自己手腕的力道简直大得要将他的手掐断,心下不悦,便也不管不顾地应道:“是啊,毕竟虚长你几岁,师兄接触过情爱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么?” 说着说着,沉墨的心便寸寸往下沉了去,他有些不敢对上白屿的目光,却仍强迫自己直视着那一双眸色渐渐转变成殷红的眼。 白屿低声笑了起来,眸中是无边深色晦暗,他捏着沉墨的手腕强迫着放到自己的胯间,轻声问:“那师弟可否请教师兄,何为情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