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看她。 藏在云后的日光如一汪水,正好落在她的脖颈,清澈柔软地晃动。她将吹开是头发理到耳后,脖颈线细腻流畅地微微突起,如一团脆弱的白糯米糕。 真美啊… 若是面上没有流下泪珠,就更美了。 回去路上,遇见通政院主使宋泊简和他的小夫人,二人结伴牵手而行,男子神色温和,女子言笑晏晏,一看便是一对眷侣。 璟王更觉烦躁。 他收回目光,紧了紧长吟的手,绷着脸回到宴上,一杯接一杯的饮酒。 喜雪宴日入之时结束,两人一个饥肠辘辘,一个小醉酩酊。 长吟和璟王上了马车。 “长吟,刚才怎么回事?” 璟王虽饮多了酒,但面上却不显,只那一双眼,盈盈水光,兀地显出几分多情来,比长吟今日在御花园见的梅花还要艳几分。 长吟没想到他会问她。 不知道他是在意璟王府的名声还是兄弟间的谦恭,长吟想半天想不出,还是有些别扭的开口。 “太子妃为我和泽川的事道歉,让柳家不要与东宫一脉生了嫌隙。” 还称呼太子表字… 璟王叹了一声,轻轻抿唇,俊秀的眉毛压的很低,万千言语压在心里,最终苦笑着说道。 “她倒是为太子着想。” 长吟看了他一眼,冬日里头天黑的早,这会儿马车外光影斑驳,各类灯笼一闪而过,五彩的颜色照不进他黑白的眼底,风光霁月得叫人心动。 其实璟王比太子长得好,他俊朗温润,气质卓然干净,似覆着雪的松;而萧暨白则生得清冷,没有半分烟火气,如同端坐的神像。 这也就是为何长吟愿意嫁给他。 除了身份配得上,他的脸也深得长吟的心。 人都是好颜色的,长吟也不能免俗,她看着璟王出神,一时竟有些沉沦。 意识到了这点后,她用手轻轻拍了拍面颊,便听见秋露掀开了帘子来报。 “王妃,管家差人说表小姐突然造访,听说没人在也要候在府门口。” 表小姐? 长吟愣了愣,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何许人也。 璟王母系旁支的表妹,有传言她爱慕璟王,但是前些天好像与哪家的公子互相交换了庚贴。 长吟的脑中瞬间浮现出一段凄婉动人的有情人恩怨。 她想要问问璟王的意思,扭头却发现他以拳抵额,面色薄红,已然是睡着了。 “让她到前厅来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