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名字,已经不是裴音两个字了!你就该谢谢李承袂到哪儿都有自己的房子,有个安静地方把你带去过夜,否则你们去开个房登记都要遭人家白眼的!更别说是……更别说是上床,李承袂那个人模狗样的禽兽……” 女人说得急了,停了停,才道:“金金啊,你有没有想过这说出去,人家真的会觉得你不要脸的。你就没有为你的脸面努力过一点点!” 裴音被说懵了,她浑身都在发抖,那些字眼李承袂最火大的时候也没对她说过,听得耳朵发痛。 她有些呼吸艰难,捂着腔口剧烈喘息,在缓过气后的某一刻,突然哭了出来: “我怎么没有努力过了?难道是我想这样的吗?妈妈有没有想过,成年礼那天,我身份证上的名字变得跟李承袂三个字几乎一模一样,我是什么感觉呢?本来可以不用这样的,我不改名字,白纸黑字哪怕两个人的名字写上去,也没有人知道我们是兄妹。” 她边哭边说:“如果……如果妈妈不非要嫁进来,说不定我可以和他结婚的,我可以用裴音的名字和他领结婚证……我过十八岁生日那天,妈妈在宴会上那么高兴,可我不是的,我用了好久才接受这个名字,妈妈却用这个名字骂我不要脸。” 裴音捂着眼睛哭的满脸是泪,手指也发起抖来:“妈妈,我也很难的呀…我真的…我真的喜欢他呀……” 裴琳最听不得“喜欢”二字,闻言彻底动怒,指着她道:“什么喜欢?你说的劳什子喜欢,就是在十八岁去爬亲哥哥的床吗?那是你板上钉钉的亲哥哥。谁不行,那个林家的小孩子不行吗?你发什么疯要去爬李承袂的床,就喜欢离过婚结婚两年连孩子都不生的吗?” 她看着裴音苍白的脸色,又记起李承袂对此事的坦然态度,泄愤般地骂了一句:“贱东西。” 这些话终于能诉之于口,裴琳感到畅快。教训女儿比教训继子容易得多,心理上她未必真的不见得他们在一起,但乱伦从来都是见不得人的丑事,在态度上她总要拿出反对的姿态。 正垂头平复心情,思考后续的办法,裴琳就听到女儿的声音。她抬起头,看到裴音双眼哭得红肿,人却一反常态,直勾勾地盯着她。 “妈妈就很清白吗?”裴音攥紧了手,轻声道:“我和哥哥在一起,没有切身伤害任何人。可爸爸妈妈伤害的,明明不止一个人。况且如果真的要保护我,不应该在一知道这件事就去找哥哥‘算账’吗,去年除夕那天,我在和哥哥吵架,那天我们还接了吻,妈妈但凡真的关心我,会一点都没察觉吗?” 说到这里,女儿的嘴还没停下,在说更让裴琳无法忍受的话。 偏偏她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明明你也不清白,”女儿直直望进她的眼睛,声音甚至轻快起来:“就是因为你不清白,你和爸爸……你们伤害了别的姨姨,连同姨姨的小孩一起,他才会选择伤害我呀。” 母女都被彼此逼到绝境,所幸她是妈妈,总能压她一头。 不知是心虚还是暴怒,总之在短暂的几秒沉默过后,裴琳突然几步上前,抬起手就要给裴音一个巴掌。 手才抬起来,反锁的门已经被踹开。 李承袂面若冰霜大步走入,抓紧裴琳的手腕甩开,把裴音护在怀里。 “我不干预母女谈话,不介意你当着我的面反锁房间,不是为了让你跟她动手的。 “她做错的事,很久以前已经为此挨过巴掌,不需要再挨了。” 李承袂牵住裴音的手。 女孩子的手心全是眼泪和指甲掐过留下的痕迹,湿漉漉的一按一个白印,映着指甲押出的粉红色月牙,可怜得几乎有些可恨了。 他俯身观察妹妹的状态,见裴音肿着核桃一样的眼睛怯怯望着他,像是怕他听到刚才的对话生她的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林铭泽也好,林照迎也好,都是外人,他有的是办法给她出气。 可这是她妈妈,照她那记吃不记打的绵软性子,大概用不了几天就要重新叫着姆妈亲近裴琳。他再动怒,也只能在保持理智的情况下出言警告,或者,做他一直想做的事—— 李承袂收紧怀抱,当着女人的面,垂首吻了吻怀里裴音被眼泪弄湿的额头。 他低声道:“想吃消夜吗?我带你出去走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