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强忍将警号扔出窗外的冲动。 或许江池也是第一次见到,在外让毒贩闻风丧胆屁滚尿流的白鹰,其实也是那么脆弱。 像是隆冬深夜的最后一片雪花。 …… 白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 只是隐隐约约间听到了什么人大声嚷嚷。 江郜也确实是气疯了,对着自己的亲弟弟破口大骂起来:“你告诉我你还想干什么?你拿伞干嘛用的?不是挡雪的?他为什么还淋了这么久的雪,你知不知道他里衣全他妈湿透了?! “伞用不到干脆吃了呗?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把伞完整地吃了还能顺畅的拉屎啊?!” 江郜的嘴就像机关枪:“烧到了40度1?身为男朋友你就这么照顾的?!你别跟不怕开水烫的死猪一样,他妈的说句话啊!” “对不起,我的疏忽。” 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江池僵硬地握着手,不安又僵硬地站在江郜面前:“你帮个忙看看,开点药,退退烧……” 江郜可能是骂累了,喘了几口气:“别找我啊,你能耐,找我干嘛啊?你都能干不是吗?” 突然,江池似乎觉得什么温热的东西握住了自己的手腕。他低下头,只见白隳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正用力地拽着江池的胳膊。 高烧的病人力气并不大,但是江家的姐弟都敏锐地察觉到,他是想把江池拽到自己的身后,自己护在江池面前的。 一瞬间,江池也无法描述自己是什么感觉。他的心脏仿佛是被羽毛撩过,轻痒过后又带着酸涩。 江郜也垂下了眼。 她突然觉得,那群记者,当真该死。 第25章 逃脱的八爪章 江池俯下身子,手指轻轻擦过白隳的眼尾,又轻轻吻了吻:“烧坏了?我姐,能有什么危险?” 江池的姐姐,这辈子还没谈过一场恋爱的江郜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转身就走。 白隳先是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似乎在重新启动烧了很久的大脑,喉咙突然动了动,想说什么,但声线很沙哑模糊,江池并不能听得很清晰。 江池又将自己的耳朵靠近了些,这才听清。 白隳:“衣服左兜,送你的。” 江池有些疑惑地取下了白隳的大衣,翻了翻他的左兜,拽出了个雄鹰的模型。那个模型被江池拿在手里,服服帖帖,睥睨天下的气势似乎多了两分依赖。 “江池,我很爱你。” 白隳的语气很轻很轻,轻到江池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像是梦呓。 江池心脏突然剧烈跳动了几下,这句话让他有了些不太好的预感,但又不能确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