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踹的老远,他几乎是跌撞着跑向白鹰的。 白隳躺在地上生死不明,江池甚至不敢乱动,只得撕开自己的衣服,死命地压着他汩汩流血的伤口。 “白隳,白隳!醒醒……” 江池的声音很轻,像是北极极光深处的一簇小火苗,却温暖热烈。 白隳的指尖不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吵……吵死了,那人怎么还不开枪? 白隳隐约间捕捉到一个俯跪在自己身上的影子,他暗道一声不妙,竟还想举起手中的警枪。 却被江池的另一只手轻轻握住了。 “是我,江池。” 江池? 他怎么下来的这么快? 那劫匪走没走,江池会不会受伤? 白隳好像很想张嘴说些什么,但随之席卷而来的是吞没天地的黑暗和血腥味。 他有点累了。 …… “患者血氧饱和度急剧降低!立刻进行手术!!” “家属呢?家属呢!立刻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他父母前年出车祸死了哪还有法定监护人?!” “医生!他是特警支队小组组长!请立刻进行手术!” “他还不能死,有些事情还没调查清楚,相关协查令还没……” “江队!江队!淡定淡定!他是纪检委!不能动手啊!” “妈的火山雁,老子这身警服不要了,江支队都上去了咱们……” “卧槽你们别!你们俩都被停职了白鹰组长醒了之后谁去调查?!” 一阵鸡飞狗跳,火山雁的表情终于不淡定了,他一把拽住蓝鸟死死扣留在自己的肘间,另一只手还想去拦江池。 不因为别的,就是看在白隳的面子上都不能让这个疯子被停职啊。 但是江支队长哪是那么容易能被制服的,火山雁的动作简直慢了好几拍。 等到火山雁的手终于碰到江池的时候,江池早已一拳砸在了罗艘的脸上。 罗艘嗷一声差点被揍在地上,头嗡得一声,简直觉得自己七窍瞬间滚烫,仿佛下一秒鲜血就要喷涌而出了。 就在所有人想着冲上来拦住他的时候,倒是江池自己冷静了下来。 他摘下了自己手上沾满白隳鲜血的白色手套,连眼皮都懒得掀起来去看他,只是隐约能察觉出来眼底的一片寒意:“放干净你的嘴!” “你!” 罗艘的眼眶以惊人的速度紫了,生理性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手下的人手忙脚乱地护着自家老大。 罗艘又想骂句什么,却见医院的护士长江郜带着主任走了过来。 所有人盯着她们的脚步,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