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什么坏心思,只是实在闲,随便发现一点风吹草动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从小就这么过来的,也没有大人告诉他们这种行为对不对,孟言心下了然,却也不知该如何教育他们。 “孟姐姐,我们打算上去瞧瞧她,你去吗?”见她一直不说话,虎子开口问道。 孟言看看手里的竹篮:“你们去吧,我跟石蛋几个挖野菜。” “野菜有啥好找的,走,跟我们去看看邱惠英。” “不去不去,挺没意思的。”再说了,孟言对邱惠英压根不感兴趣,管她鬼鬼祟祟做什么呢,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却见葵花拽紧了她的手臂:“不行,你必须去。” 虎子也上来拉她,孟言被俩孩子架着胳膊往邱惠英的方向走,其余几个孩子紧跟其后。 孟言有点郁闷:“嘿,这是做什么呢?强买强卖啊?” 几个孩子噗嗤笑出声。 孟言不解地问:“为什么非要让我去?” 随后便听葵花嘻嘻哈哈地说:“万一邱惠英做坏事,有你在,还能找江副团救我们呢!” 孟言:“……” “好哇,感情你们拿我当工具人呢?” 事情败露,这群孩子不但不“羞愧”,反而嘻嘻哈哈笑起来,强行将孟言拖走了。 “走吧快走吧,带你去看好玩的!” 邱惠英虽然是作恶多端的渔霸的女儿,可他爹被解放军打倒的那年,她不过也才六岁,六岁的女娃娃能做什么坏事? 据说她还有个小五岁的弟弟,弟弟比她还惨,刚出生爹就死了,半点荣华富贵也没享受到,呱呱坠地的瞬间便被贫穷和苦难迎接。 孟言边走,边远远地打量邱惠英佝偻的身影。 他们走在她的背面,如果不刻意回头,邱惠英是发现不了的。 山路陡峭,又要防止被邱惠英发现,于是走得又慢又轻,没一会儿孟言的脚部传来轻微钝痛。 “咱们岛上以前有几个渔霸?”孟言喘地直哼哼,在虎子的搀扶下勉勉强强走着。 彼时,邱惠英越走越远,她的菜篮子也已经装满了植物,隔得远看不真切。 葵花和虎子总说她左顾右盼东张西望,鬼鬼祟祟肯定没干好事。 “就一个啊,有一个都够呛,要是有两个,估计我们爹娘都没命活了。” 培兰岛的渔霸就跟内陆地区的地主一样,是封建剥削阶级,像是青湖的父母,小麦的爷爷,葵花的外祖父,都被渔霸迫害过,虽然他们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一段历史,单是从长辈口中听到那些事,也足够点燃心中仇恨的怒火。 “渔霸的亲人就只有邱惠英和她弟弟还活着吗?怎么没听你们提起过其他人?”孟言又问。 阿贝知识储备量最强,由她来解释更清晰:“渔霸一家都被枪毙啦,因为他们里应外合,联合海匪准备在解放军清算前逃跑,他们逃跑还不算呢,还想先放一把火把咱们岛烧光光!还好解放军及时赶到,将他们统统枪毙!一个不留!” 孟言:“所以邱惠英和她弟她娘怎么活下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阿贝没来得及说,虎子便迫不及待嚷起来:“邱惠英她娘是渔霸抢来的小老婆!我娘说她是第四个老婆,也是最不受重视的一个老婆,当年渔霸逃亡的时候没把四老婆和四老婆的两个孩子带上,就是说,把他们那个啥……那个啥来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