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这次真拍桌子了,嘭地一声,桌子发出好大的声音,其他客人立刻就看了过来,店员想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但看他们一男一女,似乎是在解决什么私人问题,又不好过来。 眼下梁满是管不了别人的目光怎么样了,她只觉得满心烦躁,连声音都变得不耐烦:“你能不能抬头看着我说话?” 别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一样,明明是你做错了事,能不能拎拎清楚?! 喻即安抬起头,目光闪烁飘忽,始终落不到梁满的脸上。 梁满也始终没能和他视线相触,愈发觉得窝火。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在侵犯我的隐私?”梁满平等的讨厌每一个没有边界感的人,“我很不喜欢这种行为,喻即安,你不仅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自己。” 她话说得既直白,又很重,上来就用“侮辱”这样的词汇。 事情的严重性直线上升,轻松越过喻即安以为的那条线。 他有些慌了:“阿满,我没有想……” “你可能是无心之过,但确实让我受到了伤害。”梁满越说越气,“特别是我的客户还在,他是没有发现,但是如果他发现了呢,我丢脸简直丢到外婆家了!” “喻即安,你这是不信我,也不自信,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我自问平时做得不错了,从来没有跟别的异性有过超出正常尺度的交往,所以你介意什么呢?” “你有不满,有疑问,你从来不说。可是你知道吗,不喜欢什么,就是要大大方方说出来的,不然别人会以为你根本不介意,你想要什么,就是要摆明车马,坦坦荡荡去竞争的,不然凭什么好事轮到你头上?喻即安,你年岁比我大,这些道理你不可能不懂。” 喻即安听着她的话,与其说是指责,不如说是在劝告,和暗示。 暗示他赶紧老实交代,把心里话都摊开来说,解释清楚,这事儿就过去了。 可是喻即安不敢,也不想,内心所有想法,好的坏的,无所遁形的感觉会让他极度不安,觉得自己像是在裸/奔。 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理智上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甚至连解决方法都知道,但就是不愿意采取行动,不愿意去碰内心深处最阴暗最软弱的部分。 他低着头,抿着唇一声不吭,看上去就像耳朵被关上了气的。 梁满那叫一个气啊,你小子,真是油盐不进! 她不想再跟喻即安讲道理了,直接说:“我讨厌背叛,讨厌被怀疑,喻即安,你今天的行为简直就是在我的雷区上死命蹦跶,我对你很失望。” 之前她说多少喻即安都当没听见,反倒是这句失望,终于让他抬起头来。 这次他终于没有再躲避梁满的视线。 也让梁满看清楚了他眼里翻滚挣扎的各种情绪,有懊悔和沮丧,也有愧疚和忐忑。 “……阿满,对不起。”他嗫嚅着道歉,“我知道是我做错了,当时我……没多想,直接就跟着你出来了,我就是……” 有很多话憋在心里,他说不出来,甚至觉得,哪怕憋到死,都比说出口容易。 梁满见他肯说话了,就追问:“所以为什么呢?你说啊,继续解释啊。” 她觉得自己真是优秀女朋友的典范,发生这种事,想的第一件事不是吵闹,竟然是想引导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