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满朝文武的人,都畏惧温月声了,那皇帝这个皇帝还算得上什么?一副空架子吗? 吕阁老抬眸,果不其然看见皇帝黑了面容。 “眼下边疆已然安定,臣以为,朝中断不可纵容这样的行为,观思宁郡主如今在民间声势极高,谁知她是不是因攻自喜,而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来。” “何况朝中人才济济,圣上英明,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急事,才能够让她这么急切地赶回了京中,急切到了连带着一封信都来不及传递?” 蒋高然说罢,还欲开口再次上奏,要求皇帝处置温月声,以儆效尤。 哪知,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 身后紧闭着的太和殿大门,骤然被人从外边拉开。 拉开大门时,发出了一道轰地声响。 令得朝中所有的朝臣,皆是抬眼看了去,蒋高然也不意外。 然这一眼,却看得他神色巨变,面容几乎是一瞬间变得苍白至极。 清晨冷淡的日光底下,立着一个人。 对方一身玄黑绣赤金云纹的衣裙,逆光站着,右手手持一串白玉佛珠,神色冷然。 这般独特的气质,还有那一身尤为瞩目的衣裙及手中的佛珠,除去了那位思宁郡主,又还能是谁? 从那宫人前来禀报大军入京,到她就这么直接了当地出现在了宫中,前后不过才小半个时辰的时间。 她不仅是无召入京,而且还无召入了宫中。 当着这满朝文武的面,就这么抬步,直接进入了殿中。 蒋高然看着她突然出现,一颗心几乎跌落到了谷底,他当下面色巨变,而心脏也伴随着她一步步走近,突突乱跳了起来。 温月声立在了殿上,负手而立,抬眸对上了蒋高然,冷声道:“蒋大人既是这么地好奇,那不妨好好地来听一听。” 蒋高然勉强回过了神来,他心头乱跳,却还兀自让自己镇静了下来。 他入朝多年,此前一直都在翰林院当中,翰林院清苦,他也没有收受过什么人的贿赂。 这几个月被提拔到了内阁之后,因得了皇帝的宠信,才在朝中展露了头角。 也就是因为这般履历,他才敢在知晓温月声人已经回京之后,依旧开口弹劾。 毕竟在他心中,自觉自己是没什么把柄给温月声抓的。 听得温月声的话后,他也只是敛了敛眸,等待温月声开口之后,继续反驳于她。 却听她冷声道:“月前,听闻蒋大人给皇上呈递了一封奏折,要求削减军需。” 那个自觉没什么把柄的蒋高然,在听到了这番话之后,他心头猛地一跳。 这事温月声是怎么知道的? 她远离京城三个多月,消息竟是还这么灵通? 蒋高然为了保险一些,当日是在早朝之后,去往了御书房中,单独面见皇帝后呈递的奏折。 而这件事情,很明显殿中许多的朝臣都不知道。 唯有户部尚书神色难看。 要削减军需,势必都得要经过户部的手。 在温月声出征之前,户部尚书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过,让温月声只管去打,他保证了后方军需无忧。 可这仗打到了一半,月前的时候,正好是昊周的大军压境之时。 那般紧要的关头,皇帝突然要削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