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和身边的丫鬟,以及一个驾车的车夫。” 渭阳王听得心头狂跳:“那这些死士是谁杀的?” “将士们赶到的时候,这些人已经全部死亡,所以暂且不知。” 恒广王轻眯了眯眼睛,沉声道:“看来思宁远比咱们所想象的要厉害,身边除了章玉麟外,还有这样的能手。” 渭阳王想了下,问道:“难道是陆青淮?” “不是陆将军。”说这个话的,是前来赴命的李庆元,他定声道:“陆家剑法所造成的伤势绝非是这般模样。” “且陆小将军武艺高强,通诸武,但最为擅长的是长枪。” 不是章玉麟,不是陆青淮。 渭阳王扯了扯唇:“难不成是思宁自己杀的?” 没人搭理他。 但值得一提的是,在场的人皆清楚,今日之事一出,那些暗地里不管是有想法还是没想法的人,只怕都会消停不少了。 恒广王看了那边几眼,忽而道:“这般场面,思宁倒是面不改色。” 皇帝入座后,底下的人将今日遇刺的细节禀报了番。 他面色冷沉,看向温月声:“此事你可有头绪?” 派出来的死士全部被剿灭,没有一个活口,想要查是谁动的手,还真不太好查。 然越是如此,这边的人脸色越是难看。 皇上才赐下金腰牌,就有人按耐不住动了手,这等行为,可还有将皇帝放在了眼里? 温月声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较往常还要冷。 恒广王道:“可是与你结仇之人?” 这话一出,殿内安静了片刻。 若提及与思宁郡主结仇之人,眼下所有的人都会想到景康王和梁府。 说起来倒也有几分道理,梁家倒塌的根源在于温月声,对她愤恨到了极点,以至于无论如何都想要她死,却也是情理之中。 渭阳王道:“要有私仇,往常什么时候不能报,非得要选在了来验兵的路上。依本王看啊,这哪是什么私仇,分明是动了有人的权益,某些人心里不舒服罢了。” 这个话可只有他敢说。 恒广王面色冷沉下来,讥笑着看他:“三弟,没人教过你,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吗?” 渭阳王:“随口猜测而已,大哥怎么还恼了?” “够了!”皇帝冷声斥道:“朕问的是思宁,问你们了?” 两人同时噤声。 温月声还在擦手,然怎么擦,心底那股燥意都褪不下去。 她抬眸,冷声道:“比起谁动的手,眼下更应该查处的,是军中传递消息的人。” “章玉麟。” 章玉麟闻声,叫了两个小将进来。 这两个小将,是章玉麟到城北校场后,从新兵营里面提拔上来的。 寻常极少跟在了他的身旁,长相和武艺也不是最为起眼的,但为人格外聪明。 “回禀皇上,三日前,郡主接到了金腰牌后,便传令于臣,让臣在军中挑出几人,观察全军动向。” 这话一出,满殿安静。 恒广王和渭阳王脸色都变了一下。 思宁得了金腰牌,却没有第一时间去往校场,原是早就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 只是温月声以为对方会动点什么高明的手段,未想到竟是直接派人刺杀她。 因她前世的经历,是以她从未想过会遇到行刺这种事。 倒也是破天荒头一回了。 温月声今晨去了天慈寺,没有从公主府出发,而对方恰好埋伏在了天慈寺往校场的路上,便足以说明是有人传递了消息出去。 这传递消息的人,也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温月声身边的人,要么,就是军营中的人。 不是温月声的人,那就只能是军中之人了。 殿上的皇帝神色微缓,沉声道:“可有什么发现?” “回皇上的话,李庆元将军的信,是今晨传出去的,在收到了郡主回信之后,整个城北校场中,只有一人离开过校场。” “此人便是孙校尉。” 他口中的孙校尉,是近来才提拔上来的武将。 殿内安静非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