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定能在长安城传得沸沸扬扬。 他让说书人传出去的消息,少不得要添点?油加点?醋的,开口便是镇国公的大?侄子闻北哲手下的人在巷子里强抢民女,为非作歹,因证据确凿,被衙门的人打了个半死。 既然是说书,必然要极具故事性才有人愿意听。 因而他们讲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不认识闻北哲的过路人听了都要驻足听两句。 更何况闻北哲由于学问不错,在镇国公府还?算小有名气,想?听的人便更多了。 听完了也没记住别的,光记住闻北哲、强抢民女、被衙门打这些关键字了。 等闻北哲从衙门里将阿山他们接出来时,街上的传言已经变成了“镇国公的侄子闻北哲强抢民女,被县衙按照律法打了个半死。” 好巧不巧,这些话被马车里的闻北哲和阿山听了个全。 谁让大?街上的人都在议论这件新鲜热乎的事呢? 闻北哲脸色极为难看。 在马车里趴着奄奄一息的阿山,刚刚才跟闻北哲表完忠心,称在县衙里半个字都没将他供出来,如今听见?传言,“……” 他刚还?得了闻北哲一锭银子的赏赐,要让他替他接着瞒着,否则他便要他的小命。 闻北哲爱惜羽毛得很,定不会想?跟这件事沾上更多的干系,污了他的名声。 “公子,我?真的没说,县衙的人都可以替我?作证的。” “我?知道。” 闻北哲当然知道他没说,这点?他在去县衙的路上就已经跟官差打听过了。 只是消息传得这样快,定是有人在后面做推手。 他咬着后槽牙,阿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本能的觉得后怕。 “对了公子,还?有一件事。”阿山突然想?起什么道。 “什么事?” “今日我?在公堂上的时候,听那女子自报家门,她自称是熊正的发妻,而不是闻世子以前用的秋生那个名字。” 闻北哲闻言,也觉得奇怪,难道是闻北轩在用秋生这个名字前,还?用了别的化名? 他当时又不是什么有身份大?人物,大?可不必如此。 想?到街头?各巷都在传今日这事,闻北哲突然觉得,他可能进了裴秋生给他设的局。 闻北哲此时才想?起,上一次阿山跟踪裴秋生的时候被人给敲晕了,也就是说裴秋生至少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知道有人跟踪他了。 所?以才故意设计他。 想?到这里,他便觉得气闷,如今窝在马车里听着马车周围的声音更觉得心里窝着一团火气,难受得紧。 于是他掀开车帘透个气,却正好接到了坐着马车的闻北哲也掀开了车帘。 闻北哲正愁一肚子火没处发,作为始作俑者的裴秋生正好撞到他枪口上来,他岂能放过。 “世子堂弟,今日的事是不是你的手笔!” 他看见?裴秋生马车里还?坐着几个人,但?掀开的车帘不多,他看不清里面的人,只知道男男女女都有。 姜月却在马车里提起了一颗心,听称呼,马车外面应当就是最近跟踪秋生的人。 做这种跟踪事情的人,多半阴险,同裴秋生那两个姨娘比,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不着痕迹地又往马车里面挪了挪,离他远点?儿。 裴秋生将她这小动作看在眼里,唇边挂起一抹轻笑,而后才同闻北哲道,“堂哥说话空口无?凭,可不要随意污蔑我?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