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笑着看?着他,用清甜软糯的声音轻声同他说道:“秋生,这件裙子可真好看?,不过我好像有点不太?适应......” 当她用这样欣喜又羞怯的语调喊他的名字的时候,如同一阵轻柔的风吹过他耳边,一种微妙的情愫在他脑中疯长。 裴秋生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他轻咳了一声,听她这样说却并不想让她换下来,他回过神来后坐在她身侧,凝着她的眸子哄她道:“那家成衣铺子里都是这样的衣服,阿月先将就着穿一下?” 姜月却笑道:“嗯,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我很?喜欢。” 裴秋生陷进了她甜美的笑涡里,觉着浑身都在冒热气。 姜月今日经历了不止一次的惊吓,待浑身都已经暖和后,便在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进中昏昏欲睡起来,渐渐将脑袋靠在马车的车窗边睡着了。 当马车碾过一块石头导致车身振荡了一下时,被车窗磕了下脑袋的姜月也?只是皱着眉头“嘶”了一下,并没有醒来。 裴秋生原本坐得笔直,他脑子鼓胀着想东想西,一会儿又想姜月待会儿会不会问他什么,听见这声“嘶”声才发现姜月已经睡着了,并且还被窗户磕到了。 看?着她的脑袋靠在坚硬的窗壁,裴秋生皱了皱眉头,而后轻手轻脚地将姜月的脑袋从窗边移开,挪到了自?己?的肩上,只是他依然坐得笔直,且身体很?僵硬。 姜月的头发很?快便将裴秋生的肩膀浸湿,他低头看?着她湿漉漉的头顶,有些无奈地给她脑袋盖了个毛巾防止她着凉。 在低头时,他不经意?间看?见从一滴水从姜月的脸庞滑落到下巴,滴到颈部后慢慢向下滑落直至消失在衣领里,肤色白皙娇嫩又光滑。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在看?什么时,整张脸便突然红的跟只煮熟的虾子般,烫到眼似的慌忙地移开了视线,并且再也?没有低过头。 许久过后,姜月听见头顶传来裴秋生的声音,“阿月,到了。” 姜月便发现自?己?睡在了裴秋生怀里,且双手还环着他的腰,以为?是自?己?睡着时无意?间占了对方的便宜,顿时坐直了身子,只是脸颊还红着在。 裴秋生像是等了很?久似的解释道:“是我看?你靠着窗睡着不舒服,将你脑袋搬过来的。” 姜月顿时松了口气,“......哦。” 她面上微微红着,带着羞怯和喜悦,唇边也?不自?觉地挂着笑意?,直到—— 姜氏夫妇见到他们时,朝裴秋生毕恭毕敬地行礼道:“草民见过世子。” 简单潦草的几?个字,却点清了他们二人身份的云泥之别。 穿得很?暖和的姜月却如同突然被浇了盆冷水般,她滚烫着跳动的心也?在寒风中就地结冰了。 由于姜月这次在水里的时间泡得不久,且得救及时,她只在晚上浅浅烧了一下,第二天便一点儿事都没有了。 第二天,裴秋生便将自?己?是镇国公世子以及今后每个月都会回来小住的事情说了出来。 最感到意?外的还是姜氏,她不知道裴秋生当下是什么意?思,但?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起。 而姜月更是什么都不敢问,她怕这都是她落水后的梦境,若是被她戳破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毕竟最近的梦都不太?好,难得有个好梦,哪怕是假的她也?想留住。 于是她陷入了一种想靠近又想远离的诡异漩涡里。 这天,姜家还来了一位客人,那便是章青仪的父亲,章夫子。 章夫子昨日白天便听国公府派人来说裴秋生今后不在思齐学?堂读书了,他其实是镇国公府世子,今后可能要在家中请先生教。章夫子惊讶之情可谓溢于言表。 昨日他在众学?子下学?后,自?己?便在学?堂中的后院房屋中歇着,突然听家里派人来说家中出了大?事。 待他赶到家里后,便听章青仪说姜月将她拉下水,裴秋生又对她见死不救一事,章夫子便觉得此?事可疑,将跟随她的丫鬟和救她的那两?个家丁找来严加审问了一番,才搞清楚事情本末。 他猜想裴秋生今日应当还在姜家陪着姜月,便连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