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想起来了,这是她穿越来那天,听见的刘均的声音。 他们姜家并不认识什么富贵人家,而且对方还知道他家在凑银子,看来是刘均没差了。 “还在凑,月底给你,而且,我们下个月不租了。”姜月对于眼前这个欺压百姓强横霸道、罪行罄竹难书的纨绔子弟没什么好感,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刘均身后的小厮果然不悦,怒道:“怎么跟我们刘爷说话的?” 刘均却不生气,“下个月不租了?这是你们想不租就能不租的吗?租不租,你们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姜月气不打一处来,眸中染上愠色,“你!” 刘均见她这副模样反而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这就生气了,可真有意思。我告诉你,月底若是你们交不上来半年租金,我不介意把你们再打一顿。” 姜月对他的无赖程度简直无话可说,气得眼眶微红。眼前对方人多势众,不是正面交锋的时候,姜月只能忍着。 刘均眼中没有半点正经,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姜月,又道:“当然,如果你们交不起......我瞧你长得不错,大爷我宽宏大量,若是你愿意陪我一个月,倒是可以抵一个月租金。” 说着就要将咸猪手摸上姜月的脸,被姜月躲开了。 “哟,不愿意?不愿意也没用,我们月底见。” 姜月心里朝对方啐了一口,快步跑开了。 跑到姜氏身边时,姜氏见姜月眼眶红红的,眸中也有些湿润,问道,“怎么了?是手工坊的人欺负你了?我去找他们说理去。” 姜月拉住她,将遇见刘均的事说了。 姜氏如遭雷击,“这可如何是好?” 姜月又将手工坊的掌柜借她银子买刻刀一事说了,道:“我们先买了刻刀,边挣钱边想办法吧。” 姜氏道:“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今日就去买。” 两人下午结束后买了刻刀和木工砂纸到家,心情沉重地将刘均今日的话说给姜远发和裴秋生听。 姜远发听了怒骂道:“岂有死理,刘均不要欺人太甚!” 裴秋生问道:“要不,我们报官?” 姜月脱口而出道:“不要!” 她说得又急,声音又大,将其他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裴秋生疑惑不解,问道:“为何不能报官?” 姜月没法跟他们解释书中的剧情,报官这条路不仅走不通,甚至还可能让裴秋生送了性命。 她还知道当今县衙的姚县令与刘员外私交甚密,刘员外每年都会上交一笔银子给姚县令,以便宜行事。 姜月只好现编道:“我今日在手工坊里,听到有客人议论姚县令与刘员外交好,恐怕姚县令不会为我们做主 。” 姜远发闻言,拧眉道:“这么说来,报官确实可能行不通,甚至还会惹麻烦。” 姜氏简直要急哭了,“怎么会这样?” 之前是他们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以为月底将这个月的租金填上,后面就能退租。谁知道刘均要强买强卖,仍是要他们交半年的,这可如何是好? 一家人心事重重的吃了一顿没有胃口的晚饭,各自忙活,洗漱睡下。 裴秋生在屋子里看不进去书,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想到什么特别好的办法,总不能到时候等他们来了跟他们硬打吧? 但对方是半个官,他们是平民,硬打只能解决一时问题,解决不了一世。 可若是任由他们欺负,或是给他们钱喂饱了他们,只怕他们胃口会越来越大。 裴秋生:系统,你那里有什么古代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