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吧……人生很长,你比他小好几岁,熬都能熬死他,到时候继承他遗产,也是人生赢家……看开点吧。” 郑殊眨了眨眼睛,听着那头吊丧一般的声音,嘴角一抽,正要反驳,但转眼一想有人替他出钱,被说两句也没啥,都是关心,这狐朋狗友交得不赖。 “谢了,兄弟,放心,我会找机会还给你的。” “客气啥,咱俩谁跟谁,我把林夕的联系方式发你了,你好好跟人说,那个来日方长。” 郑殊听着点点头,“是要跟他好好说说,让他把我送给他的东西都还回来。” 莫林:“……嗯?” 郑殊有些不好意思,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压低了声音道:“我也不瞒着你,斯年哥出差前让我把用于第三者的夫妻共有财产都要回来,我正为难着呢,你说林夕会自觉地还给我吗?” 话音刚落,那头传来“嘟……嘟……”莫林居然挂了。 * 郑殊仰躺在床上,看着莫林发给他的联系方式,他正打算拨过去,却没想到对方先打过来了。 这样也好,郑殊坐起身,接听了电话,“喂?”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唤,“阿殊,你还来吗?” 压抑的声音带着一点委屈,一丝惶恐,一缕不安,小心翼翼地包裹着可怜的期待,让郑殊忽然想到了一头受伤的小鹿,沁着湿漉漉的眼睛等待着人的救助。 郑殊也跟着压下了声音,用一点无奈,一丝悲哀,一缕压抑地反问:“你知道了?” “他不肯吗?”林夕轻声地问。 郑殊左右瞧了瞧,从床头取出一根笔,夹在手指上,然后长长一叹,没有回答,此时此刻来支烟,特别应景。 演戏嘛,似乎也不难。 “阿殊。” “嗯。” “没关系,其实这样也好,相比起我,俞先生其实更适合你……”林夕忽然说不下去了,似乎在调节自己低落的情绪,很快振作起来,他笑了笑,“不过,我现在很想见你……你,能来吗?” 最后一声呢喃,如春风细雨擦着耳廓温柔拂过,带着难以言喻的酥痒,仿佛情人就在耳边低诉,郑殊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耳朵。 郑殊顿了顿,然后回答:“对不起。” 那头忽然沉默下来,接着传来一声极低的抽气,明明只听到声音,却让人感觉鼻腔的酸涩,无穷的难过仿佛潮水一般透过麦克风进入耳朵。 郑殊想再仔细分辨一下,然而那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仿佛自己就将满腹委屈压了下来,温温柔柔地说:“我现在,就在你定的餐厅里,这里环境很优美,可以全景俯瞰整个繁华都市,远处的灯火很亮,很绚丽,我从来不知道我们的城市是这么漂亮。我身边还有小提琴手在一旁拉曲子,是你邀请的吧,拉的很棒,说来,你准备的玫瑰也太多了,跟花海一样,差点把整个餐厅都淹没了,好浪漫,我刚到的时候以为在幸福的天堂里。” 林夕声音平稳又带着满满幸福,充满了温馨,听着很让人舒服,哪怕没亲眼见到这个场景,也不由地想让人扬起唇角,跟着一起笑。 可是郑殊却笑不出来,甚至悲伤逆流成大江,他忘了! 原主要死要活地跟俞斯年离婚,之后怎么可能没有安排跟林夕的浪漫约会?以这小子的挥霍能力,包下一整个高档餐厅,送玫瑰拉小提琴,制造浪漫的二人世界,简直用脚趾头想想都猜得到。 更有可能…… 轰隆隆——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阵阵爆炸声……烟花秀…… “阿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