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吗?” 谭如许脸色微沉,看着越明初离开的背影,没答话。 “报你个大头鬼啊,你这人脑子跟生锈了似的,是怎么做生意的?”齐修嘲讽着走过来, 身边跟着江子湛。 谭如烈看到他俩, 这才想起自己方才跟他们打了赌。 齐修晃了晃手中的誓心石, 不客气地伸出手:“谭老板, 一诺千金啊。” 谭如烈愿赌服输地点点头。与他而言,做生意只是一个爱好,钱财乃身外之物;眼下, 他更关心的是小师兄的安危。 他一骨碌站起身, 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阿姐,咱们赶紧去找小师兄, 别害他被那个坏女人给欺负了!” *** 山间小路上,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隔了五步的距离。 越明初很快就追上了秋玉疏, 一直默默跟在后面。 初秋凉爽的风不断吹来,夹杂着树叶花朵的清香,十分沁人心脾。 走了一会儿,秋玉疏烦躁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她想转头看看越明初手掌上的伤口, 但是又不想主动开口。 哼, 宸光真君很了不起吗?她才不要主动跟他说话! 又走了一段路, 一个凉亭适时出现。 秋玉疏脚步一顿,若无其事地负手走进去,坐了下来。 越明初走到凉亭口,却没进去,只是站得板正,像是凉亭门口一棵松树。 两人沉默了一阵,只闻得鸟儿清啼和吹风山木之声。 秋玉疏眉头一拧。 这个人!怎么还不跟她说话!难道非要她先开口吗! 她怒气冲冲一抬眸,看向越明初。 越明初没敢直视秋玉疏,只是盯着亭子的柱子发呆,但余光一直在关注秋玉疏的一举一动。 他感应到秋玉疏的目光,立刻接住,语气温柔地问:“不生气了?” 秋玉疏瞪他:“我像是生气的样子吗?” 越明初摇头:“不像。” 秋玉疏抬眉:“那你站在那儿干什么?放哨呐?” 越明初走进凉亭,解下背上的长/枪,将其靠在柱子上,然后自己在她对面坐下。 秋玉疏一见到这长/枪,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挑眉:“你刚才为什么要用手来接我剑?” 越明初老老实实地还原自己当时的想法:“我怕这把长/枪被砍断了,一时心急,也没多想,就用手去挡。” 秋玉疏不解:“这长/枪又不值钱,断了就断了。” 越明初垂下眼眸,去看那把长/枪,轻声道:“这是你送我的,我不想让它断掉。” “哦。”秋玉疏摸了摸鼻子,然后努力压住上翘的嘴角,语气嫌弃道,“别用了,这个长/枪配不上你,我下次再买一把更好的。” 越明初温温和和地笑了:“好。” 秋玉疏冲他挑眉:“你过来。” 越明初站起身,走到秋玉疏前面。 秋玉疏敲了敲身边的位置:“坐啊。” 越明初坐下来,同她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秋玉疏伸出手:“手给我。” 越明初犹豫了一下,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 秋玉疏一抬眉,越明初立刻换成受伤的那只,乖巧地递过去,同时说道:“小伤,没事的。” 秋玉疏将手覆在越明初受伤的手下,抬起来细细观察。 她虽然没用全力,但自她剑下荡出的剑气并非浪得虚名,且又是浮生剑,这伤口已算是很深了,堪堪够到经脉。 还好,那小公鸡给他用了上好的丹药,眼下已有新肉长出,应该不日便能痊愈。 “就说是皮肉伤嘛,一点都不严重。”秋玉疏一边嘟囔,一边拿出手中银丝线,笨拙地给越明初包扎伤口。 “没事,不用管了,我有两件事情想问你。”越明初压根不关心这伤口,想把手掌抽回去。 秋玉疏紧紧握住他的手腕,垂着头,十分认真地将伤口包得严严实实,这才放了手。 “大化门的人对你很好嘛,宸光真君。”秋玉疏眯了眯眼,懒懒散散地背靠亭柱,偏头看着越明初。 越明初点头:“是挺好的。” “唔。”秋玉疏瞅见脚下一块小石子,于是踢着玩儿,“还要当门主,当那小公鸡的姐夫。” 越明初不知道小公鸡是谁,但听到“姐夫”二字,便明白了,立刻解释道:“你别误会,如烈经常胡说八道,根本没有这回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