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搂在她后腰的手往下揉她,力道十分重。瞬间,钟影感觉神经末梢被攥住,坚硬的腹肌牢牢压着她,钟影下意识蹬了下腿,从未有过的淋漓水意刹那间漫延开。好像整个人被融化了。进行到这个时候,时间确实太久,钟影已经有些许脱力,根本控制不了。 裴决微怔,他没想到妹妹已经到了这个程度,难怪听不见他的话,真是不能怪她。只是他也有点吃不消,克制着缓了片刻没动。望着妹妹呆住、要哭不哭的可爱模样,他抿唇憋着笑去吻她湿透的眼睛。乌黑的瞳仁如同浸在水底的玉石,晶莹剔透的。 好久,他还是没法动。因为一动就有明显的水声。钟影还在失神。慢慢地,裴决语气里的笑意藏不住,他哑声哄她:“不要紧张,不会怎么样的。” 钟影闭上眼不想听他说话,她觉得太丢人了,等有了抬手的力气,她一边哭一边两手捂住脸。裴决这才低低笑出声,亲了亲她的手背。 客房还是派上用场了。因为裴决被钟影赶了出去。床上稀里糊涂,根本没法解释,大半夜的,她真是要崩溃了。裴决只能全抱出去处理。毕竟,他也不知道凌晨三点多应该干什么。 早上出门钟影还是很生气。可青天白日的,生这个气太过羞耻。于是她一路都没和裴决说话。裴决也是熟能生巧,跟着妹妹,该干嘛干嘛。多亏妹妹心软,临走还愿意和他说一声“再见”。 只是这声“再见”细若蚊吟、咬牙切齿,裴决收不住笑,拉着她的手,说:“下次不会了。” 钟影霎时瞪大眼,觉得这人简直没脸没皮。 偌大的航站楼,人来人往,他一副衣冠笔挺的正经模样,开口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裴决注视惊呆的妹妹,低下头,笑得肩颤。 进入十一月,入冬的步伐陡然加快。 空气里寒意滋生,晨起的雾气也越发得浓厚。 裴决在美国的行程日渐紧张。 近两周的时间,他忙得脚不沾地。临时的意外状况太多了。加上入冬以来,天气恶劣,政府部门的办事效率直线下降。所幸州议会透露的消息还算准确,他们请的律师也有点人脉,胶着的形势到了月中的时候逐渐明朗,官司总体平稳下来。 只是吴宜不满意最后的赔偿金额,要求裴决再逗留半个月,为东捷再争取下权益。 “搞搞清楚,这以后是要交到你手上的,我俩又带不进坟里。你能不能上点心。”吴宜夸张道。 一旁,刚出院的裴新泊连连附和:“就是就是。在那边冷就多穿点。”末了,他还挺贴心。 裴决:“……” 他其实都没说什么,只是对他妈的提议稍微停顿了一秒钟,他妈就一副天要塌了的惊恐语气。 “知道了。”他说。 转头,他给钟影打电话:“我真是受不了我爸妈。” 钟影笑:“叔叔阿姨说话就是很有趣。” 她还记得小时候去裴决家,有时候留下来吃饭,那饭桌才叫有意思。吴宜会问她在班里的事,见自己儿子只是安静听着,细嚼慢咽的,也不多和钟影聊几句,便笑着说:“看你哥哥这是几天没吃饭了。”裴决真是无语到家,立马抬头叫“妈——”裴新泊也笑着说:“快问问你哥哥,他手上这双筷子是不是很好看?让他给我们说说。”裴决气得都想离开饭桌了。钟影笑个不停,她目不转睛地瞧他,似乎觉得难得气急败坏的哥哥十分新奇。 “有趣?”裴决好笑,但妹妹觉得有趣就有趣吧。 他的父母总喜欢开自己儿子的玩笑,大概是觉得他性格太闷,又或者,是希望他能活得轻松些。毕竟从小,裴决身上就有种超过年龄的沉稳。尤其是那次弄丢钟影,此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愈加得沉默与谨慎,好像身体里住进了一些十分沉重的东西。不过话说回来,裴决一直不是很喜欢吴宜和裴新泊这样插科打诨、有些时候又四两拨千斤的方式,但不喜欢是一回事,体会父母的良苦用心是另一回事。 小雪节气那天,南州一夜连降十多度,早上起来,窗外树梢都光了好些。 钟影做好早饭去叫闻琰,闻琰缩在被窝里,懵懵懂懂的,问钟影:“妈妈,下雪了吗?” 钟影给她找来衣服,回想了下去年,说:“估计要等到一月份了。” 去年差不多一月份下的雪。 眼下才十一月中,有阵子要等。 闻琰脑袋刚从毛衣里钻出来,便重重叹了口气:“好想下雪哦。” 钟影笑,忍不住去亲她暖呼呼的脸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