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动了,她带着丫鬟迎着冷风匆忙从临渊堂到了荣正堂。 没让苏琳琅在冷风口吹着,很快门口的丫鬟将人迎了进去。 又过了一会儿,是神色难看的李公公赶来,他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意,:“见过少夫人。” 苏琳琅紧紧捏着手里的帕子,一脸担忧的问道,:“李公公,王爷的身子如今如何了?” “如今夫君离京,儿媳也可每日过来侍疾。” 李公公摇着头推拒了,:“少夫人放心,王爷只是偶感风寒,如今有王妃陪着,想必过几日就能痊愈。” 跟着他又补充道,:“如今大公子远在南阳又身负重任,王爷只是着了凉,就不必在此时惊扰大公子了...” 李公公看着苏琳琅,:“这也是王爷和王妃的意思。” “是,儿媳明白。”苏琳琅犹豫了片刻,还是柔顺的点了点头。 李公公送着苏琳琅出了门,回屋的时候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他脸上担忧,心中却还有心思瞧热闹般点评一番,瞧瞧刚刚少夫人的这神色,不知道的,还当真以为王爷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 荣正堂 屋内燃着上好的银丝炭,门窗也关着,帘帐半遮半掩,躺在床上咳嗽的秦王.... 这般昏暗的环境里,重病缠身的感觉一下就到位了。 陆燕芝一脸担心的坐在床边擦着周重邛额间的汗,窦老大夫神色严肃的诊着脉。 觑着窦老头的神色,陆燕芝假模假样的神色里就带上了真的担忧。 看看眼前的这一幕何其的相似。 只不过当时躺在这装病的是陆燕芝自己。 装病成了真病。 想想那次药蒸的痛苦,陆燕芝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她看着窦老头收回了手却拧着眉头,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大夫,殿下身子无恙吧?” 窦老大夫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却又夹杂着潮红,捂了一脑门子汗的周重邛和一旁担忧不已的陆燕芝,忍不住笑了笑。 “能有什么事?壮的和头牛一样。” “只不过。”窦老大夫的话锋一转,他看着周重邛摇着头笑眯眯地道,:“王爷您真的得吃些......下火的药了。” 陆燕芝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懂的伸手从旁边的铜盆里取出了热毛巾,拧了拧水准备给周重邛擦擦额间的汗。 见状窦老大夫就摇着头利索的起身了。 他伸手提起了一侧的药箱,:“那老夫就先去开药了,王爷您先卧床静养。” 窦大夫出去后,屋内就剩周重邛和陆燕芝了。 看着人出去,周重邛轻轻拍了拍陆燕芝,:“无事,又不是当真是染了风寒,等五日后长乐世子的事了,这京中的事端也能少许多。” 陆燕芝点点头,:“我明白。” ....... 长乐伯府 今日也没去户部而是在府里等消息的长乐世子正逗弄着手里的鹦鹉,听着手底下的人报着信。 秦王府匆匆闭门了,对外说是风寒,但王府的人都悄悄去兵部替王爷告假了。 手里的鹦鹉不肯张嘴说些吉祥话,甚至跳来跳去的不肯叫长乐世子动它,但这丝毫不影响长乐世子的好心情。 其他的人行事绵柔还有可能,但苏府的这些人,下起手来的利索程度,长乐世子丝毫不怀疑。 “说到底,还是苏府的人心狠手辣。” “嘴上说着千难万险,但动起手来毫不含糊。” 长乐伯回府的时候还将秦王的模样说了一通,那正是中了“十日伤”的模样。 从吃药到毒发身亡,正好需要十天的时间。 因着发作时和伤寒的症状极其相似,因此哪怕这药见效时间较长也深受使用者的喜爱。 在这期间,一个昏昏沉沉,反复发热,手脚虚浮的秦王除了躺着,根本派不上半点的用场。 “对了,给长公主府府上去一份帖子,今日还需要去拜会长公主。” “是。” 说着话,长乐世子的目光就落在了笼子里相貌‘英俊’、品相出挑的鹦鹉上。 察觉到长乐世子的目光,鹦鹉神气的抖了抖它的尾羽。 这条绚烂到多彩的尾巴一直是鹦鹉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愚蠢的凡人,一来就戳它,戳什么戳?还不迅速进行上供?’ 看着转着眼睛一直盯着它,但他伸手却不肯像往日那般乖巧的蹭他的鹦鹉,长乐世子的眼神沉了沉。 “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