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脸上敷了粉,眼波流转间抬眼看了一眼翠珠,:“像不像?” 翠珠点了点头,:“像。” 苏怀妙笑了起来,翠珠忍不住道,:“姑娘这样笑就不像了。” 苏怀妙闻言冷下了脸,片刻后,她叹道,:“可惜,长姐在府中的时候,日日可得见,我们又是姐妹,张的有两分相似,学一学倒是没什么难,要是能进秦王府...” 周记淮从前也来过府上,眼见的那样风度翩翩的郎君,谁不心折?但他往日里对着她们客气又疏离。 可那日,那日回门时,躲在暗处的苏怀妙亲眼见得那样清冷又清贵的郎君不经意间护着她那嫡姐时,眼里温柔的神色。 苏怀妙揉捏着手里的帕子,笑的又冷又厌恶,:“凭什么这府里所有的好处都是苏琳琅的,就因为她投了好胎?” “她清高的什么?” “没有苏府,她什么都不是。” 苏怀妙永远记得她年幼时,那样精美到让人眼晕的首饰,被狠狠砸碎在眼前。 那些散下来莹润的玉珠被人踩在脚下,碾成了粉末。 她那样喜爱的一件华服,眼睁睁的在眼前被搅碎了... 不过就是因为她动了一下。 苏琳琅宁愿丢掉,不,哪怕她不要了,她都要彻彻底底的毁掉,不许旁的人捡去。 府上没人在乎她苏怀妙怎么想,所有人都在忙着安慰苏琳琅,然后狠狠的教训她。 那件漂亮的衣服,她也喜欢,都是苏府的女儿,她想要有什么错? 可她得到的是被搅碎的衣裳,被兜头和脸上打过来的巴掌。 数不清的家规教训—— 教训她的不安分。 教训她的觊觎之心。 教训她的不知天高地厚。 教训妄想和苏琳琅同一个待遇。 凭什么? 就凭她苏琳琅是嫡女,而她苏怀妙是个庶女。 在跪到膝盖疼的满身汗津津,痛到失去知觉的那一刻,苏怀妙就在暗暗发誓: 总有一天,她会把这一刻都还给苏琳琅,完完整整的还给她。 她熬了这么久,没日没夜的苦学,费尽心思的讨好苏父,她就像一条听话又衷心的狗一样匍匐在这些‘大人物’的脚下…… 终于,她等来了她的机会。 不是周记淮,不是和她的嫡姐真正去较量,去抢夺她最喜爱的东西... 不过没关系,是谁都不要紧,她要面对,将是主宰这个天下的帝王—— 哪怕这个位置上的是头猪都没关系。 她会用最动人的笑脸去面对和讨好这个握着最尖端权势...的人。 然后,得到她想得到的一切。 “府上的药送来了吗?” 翠珠看着苏怀妙,忍不住劝了劝,:“姑娘,您...那些催孕的药,到底有些伤身啊。” “圣上能生,不然哪来的昌平公主?” 苏怀妙捂着自己的肚子,:“谁会不喜欢自己的骨肉血脉?” “若是我能生...”凭他什么秦王府,什么岑王世子都算得了什么? 这天下都该是卧在她脚下的,到得那一日,她会将苏琳琅日日都宣入宫中... 苏怀妙扭头看了一眼镜中的人,轻轻的扬了扬眉,喃喃了一句,:“ 到底还是差了几分啊,可惜总见不到人...” 怀康帝在宫中有了个珍嫔的消息瞒不过苏府,他动的什么心思,明眼人都能瞧得来,只是...只是可惜的是这世间能有几个陆燕芝。 也亏的她与苏琳琅有几分相似,苏怀妙又与苏琳琅有几分相似。 陆燕芝窝在秦王府几乎足不出户,京中那些无数的宴会都请不人。 她如今是秦王妃,她不肯赏光,谁还似从前在恭候府一般强逼了她去不成? 只怕这念头才露出来,就被秦王一刀砍死了。 从前陆燕芝遮遮掩掩的模样不算,算来,苏怀妙真正见着人的时候,只有梨园的那一面。 惊鸿一瞥,永世难忘。 苏怀妙如今不惜自残,锲而不舍往嘴角扎针,就是为了能和陆燕芝那日抬头一笑时的有个小小窝窝的嘴角更为相似。 像谁不打紧,学谁也不打紧,这张脸而已,苏怀妙早就不要了,只要能达成目的。 她松开了手里的帕子,看着镜中微笑的美人,一切就等今晚了。 作者有话说: 还记不记得陆燕芝曾经说过,男主不在压抑中爆发,就在压抑中变态,这句话如今谁给她。 哈哈哈,别怕,老周不敢怎么样的,因为这是绿jj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