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的陆燕芝不一会儿就捧着肚子结结实实的睡了过去。 就算天塌下来了那也是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陆燕芝没心没肺睡得快,但周重邛却一时睡不着了。 他睁着眼轻轻的揽着陆燕芝摸着她的肚子。 白日里她泪眼涟涟的模样在脑海上闪现。 这或许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周重邛心中那个模糊的念头渐渐清晰了起来。 翌日一早。 一直记挂着事的陆燕芝就感觉自己的手被移开了。 她连忙伸手扒拉住了人的衣带,眼睛勉强睁开了一条缝。 周重邛看人困顿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放低了声音,:“可是吵醒你了?时间还早,夫人再睡一会儿。” 陆燕芝拽着周重邛的胳膊顺着力气爬到了人怀里。 她的头歪在周重邛的肩侧,声音又困又娇气,:“殿下这会儿是要去晨练吧,也带我去。” 叫她也吸收吸收精神气,好应对接下来那叫人头晕眼花的账本。 周重邛一只手将人直接抱了起来,闻言,他挑了挑眉,:“真要去?” 陆燕芝拱着手拜了拜,:“求求殿下了。” 一会儿她表现的积极阳光些,再好好的吹捧一番殿下。 最好能哄得殿下心花怒放,大手一挥延迟她接手王府庶务的日子,再不济也多留下几个老嬷嬷辅助。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乖巧听话又倒霉的可怜夫人被累死吧。 “好,那就去。” 周重邛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着将人抱进了净室。 *** 京郊,梨园。 在长乐伯畅想中,本该大红大紫、唱响大江南北的戏班子并没有爆火。 这个发生过许多贵人踩踏事件的地方被视为晦气的地方。 不过几月的光景,这就已经从当初的花红柳绿,富贵吉祥,变得杂草丛生,生出几分荒凉来。 早上的雾气还没散开,一队人影就出现在了梨园,直奔西楼去。 穿着斗篷戴着兜帽的福宁郡主在护卫中走向了后侧的西楼。 上了二楼,就能瞧出这的别有洞天来。 猩红色的毡毯从从拐角处一直延伸到了房间。 楼梯口的朱红色的扶手上挂着件赤色鸳鸯的肚兜,地上散落堆叠着几件华服和戏服、鞋袜... 福宁郡主嫌恶的一脚踢开这些衣裳,走到了里间的房门处,她停住了。 她冲着房门扬了扬下巴,身后的侍卫就上前砸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里头响起几声尖叫来,很快,两个侍卫就架着长乐伯世子出来了。 到了门口,看着福宁郡主,长乐伯世子哼笑了一声,摆了摆手,身后两个侍卫放开了人。 他靠着门框,身上吊儿郎当的挂着件紫袍。 衣裳大敞着,上头满是吻痕,掐痕和抓痕。 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问道,:“原来是福宁郡主啊,这一大早有何贵干呐?” 福宁郡主皱着眉道,:“朝二,你先把衣裳穿好!” “嘻,这一大早的,郡主就大驾光临。“ “先是气势汹汹的砸开门,将我硬生生从温柔乡里拖出来,然后站在这又埋怨我。” 长乐伯世子说着,嬉皮笑脸的靠近福宁郡主, “这么大火气,怕是憋坏了吧,早跟你说了,不然跟我试试,保证您舒舒服服的如坠云间。” 福宁郡主捂住了口鼻,喝骂道,:“滚开!” 长乐伯世子的眼底泛着青黑,他眼神阴郁了一下,瞧着叫就吓人。 福宁郡主半点不惧,她瞪了一眼人,:“怎么,你是想对我动手?” 长乐伯世子阴郁的神色瞬间消散,他哈哈笑着说道,:“我哪敢啊,我宝贝你还来不及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系着衣袍的衣带。 “疯疯癫癫的,你是不是又吸五石散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