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二十二。 她亲亲热热拉住钟弥的手说:“这才是应该叫我小姨的年纪啊!沈弗峥不行,我不让他喊。” “他不喊您小姨吗?” 沈弗峥在旁平声解惑说,在没人认识的地方,都喊她姐姐。 何瑾补充:“他小时候还不肯喊我姐姐,我就把他的书撕了。” 钟弥瞪大眼,声音完全不受控。 “啊?这么疯吗——啊不是……” 何瑾娇娇地笑起来,分享经验似的:“你以后就知道了,京市什么最多?疯子最多了,尤其是他们沈家,”往沈弗峥身上一指,面露鄙夷嫌弃,“没几个正常的。” “与其看人疯,不如一起疯,大家都不正常才算公平啊,你说是不是?” 好有道理,但又不敢苟同。 看到这样的小姨,当时钟弥对沈弗峥的母亲更难以想象了。 吃完饭,钟弥先回家洗澡换了身衣服。 落地镜前,她一身浴后馥郁香,套上柔软的法式长裙,提起脖颈后的头发,伸手去找背后的细拉链。 沈弗峥从门口路过,便走到她身后,为她提起,拉索丝滑,贴着她后背的皮肤被拉到顶。 放下头发,钟弥转过身来,沈弗峥的手顺势就搂在她腰上。 钟弥取了耳环戴,微微偏头说:“你不用送我去了,路又不远。” “路又不远,我送你,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耳孔小,背对着镜子没法儿照,稍一着急,十根手指都蹙在耳垂旁边,都寻不到关窍。 沈弗峥垂下脖颈,拨开她耳边的头发,替她将两粒珍珠耳环一一穿过去。 体贴服务最后换来钟弥一记软巴掌,打在他肩上。 “你少惯着我,我以后吃饭都要你喂到嘴边。” 被打的人反而低笑一声。 “也不是不能喂。” 于是再收钟弥一记瞪来的眼刀。 瞪完转身出去,两手伸到脑后,快速将头发松松散散编到一侧,收尾的法式丝带系一个单结,想着人家三缺一正在等她,钟弥风风火火下楼梯,裙摆翻飞。 沈弗峥紧随其后,老父亲一般操心,偏偏声音又一本正经:“包,手机,一样没拿,这是打算去空手套白狼?” 快走到楼下的钟弥才想起来自己丢三落四,又折身往上,哒哒走了两个台阶,去迎沈弗峥。 白净的脸上是被人调侃出来的笑,从他手上接过东西,除了包和手机,还有一件薄薄的羊绒披肩。 他叫钟弥带着:“久坐容易冷。” 他拿了车钥匙,几分钟,把钟弥送去裕和里,下车前嘱咐她:“跟小姨玩开心点。” 钟弥下了车,隔车窗跟他挥挥手说:“会开心的!沈老板这么大方,我跟小姨输了都算你的,只赢不输咯,谁会不开心。” “快结束了打电话给我。” “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又不远。” “太晚了,不安全。” 眼皮突如其来的跳了几下,她用手按了按,乖乖跟沈弗峥说:“好了,知道了。” 沈弗峥便看着她进院子里,裙角在铁艺门上荡一下,随即消失。 听到动静,院里的那道门打开。 何瑾家里的菲佣出来接钟弥,入户门前的客用鞋柜打开,里头摆了三双高跟鞋,其中一双红底的cl尤其醒目,太高,看着也干练。 菲佣拿了一双全新的室内软拖放到钟弥脚边,她也弯身将鞋换了。 进去才发现,除了何瑾,的确还有另外三个女人。 看风格打扮也很分明,两个雍容富态一些的,是何瑾的牌友,另一个纤细挺拔穿天丝衬衫的,瞧着干练,那双红底cl是谁的,好像无需再思考。 穿天丝衬衫的那位,闻声转头,居然是沈弗峥的前女友,那位谢律师。 对上视线,只有钟弥吃惊,显然对方知道她会来。 稍听几句对话,也不难猜,何瑾邀来的牌友,其中一位是她律所的客户。 钟弥一愣,想着京市真小。 这样也能遇到。 下一秒,何瑾转头看见她,微笑招手说着:“过来啊,弥弥,就等着你了。” 钟弥走过去那几步,就听何瑾在为她介绍:“漂亮吧?我之前说过的那个,我那大外甥的女朋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