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觉心。 “我跟你说,那个女的真的好厉害!属于那种我们俩绑一块也打不过的那种。” 傻白甜哭饿了,沿街觅食找店。 钟弥只顾着看烧烤火锅的夜灯招牌,一副不上心的样子:“那就让我一个人来,我们俩绑一块,纯属你拖累我。” “呜呜呜我帮你,你还嫌弃我。” 钟弥回头说:“我谢你不帮之恩。” “呜呜呜钟弥!你这个女人!没有心吧!” “我比你还小一岁,请叫我少女!” “你没有心!” 钟弥认真道:“那就叫我无心少女。” 小鱼噗嗤一声笑,由心地乐。 看着钟弥走在前面找店的纤细背影,她忽然有点明白沈弗峥为什么会喜欢她。 这位沈四公子,连蒋骓这种傲到目下无尘的人,都肯为他表哥鞍前马后。 那是个不容置喙的人物。 就像蒋骓说的,他四哥选的,永远是最好的,就算现在瞧着不是最好的,他也有本事让它变成最好的。 京市太大了,百花齐放,才人辈出,脑子又或者皮囊,钟弥都称不上是最好的。 就不提天壤之别的家世背景了。 沈弗峥喜欢钟弥,或许就是因为她身上这种自顾自的清傲,让她有脱离皮囊的吸引力。 人只有保持自身的思考才会像流动的水,清澈灵气,否则拿多昂贵的器皿把水蓄起来,最后都会沉灰生苔,碰一碰都嫌脏。 那晚小鱼提了沈弗峥前女友的事,钟弥不是半点好奇都没有。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种笃定的预感,她很快就会遇上这位美女律师。 或许是圈子太小的缘故。 稍留意也能发现,来来去去都是那些脸熟的面孔打转,时不时有新面孔换进来了,也留不久。 像绿绒布上的九色球,框一框,聚一聚,碰一碰,散一散,最后各自进洞,桥归桥,路归路,好似都是注定了的归宿。 京市五月份已是入夏气候,十几度的温差,一旦脱离白昼,夜间起风还是冷。 蒋骓喊她去打牌,地方在裕和里那带。 大概开车也如行事,都透露人骨子里的风格,沈弗峥开车很稳,而蒋骓爱开快车,油门踩住就不放,路过夜晚静寥的常锡路,那排复古小楼没几秒就消失在视野中。 那晚钟弥不仅见到了许久未谋面的旁巍,在场还有个脸生的男人,进去时,那人正跟旁巍闲聊着投资。 钟弥不认得他,但这人名字一说出来,她就了然了。 彭东瑞一口一个姐夫喊旁巍,这一声亲热里,多少有点玩味讽刺。 刚刚在车上蒋骓只说在场有他之前那个姓贺的发小,其他也都是钟弥之前见过的人。 显然旁巍和彭东瑞都是蒋骓去接人后才过来的。 蒋骓问钟弥要喝点什么,带着她到水吧那儿,等一杯特调的功夫,简单跟她讲了一下情况。 他们不回头看赌桌上的人,压低声音的话,句句说的都是他们。 钟弥突然笑。 蒋骓问她笑什么? 钟弥说:“我们这样搞得像地下党接头。” “我不知道今天彭东瑞会来,还他妈带了两个女的过来,不过这个场子,他的确也是常客,巍哥倒是少来。” “嗯。” “别搞的你不高兴,到时候四哥肯定怪我。” 钟弥端来自己的软饮,笑笑说没事。 上了桌,钟弥就坐在彭东瑞对面。 男人窄脸,单眼皮,眼裂狭长,瞧人时态度傲慢,透着一股子戾气精明。 他两侧各坐了一个女人,一动一静,享齐人之福。 动的那个衣服穿得少,话却多,紧身裙子勒住胸口,稍有大动作,汹涌得吓人,靠在男人怀里,一些没营养的耳鬓厮磨,引得彭东瑞好几次发笑。 而静的那个,穿香槟色缎面裙,平直肩线搭着女士西装,是沈弗峥的前女友。 在国外留学谈的那个,少说九年前了。 她听蒋骓说,她现在跟彭东瑞,是有名分,会被带出门社交的那种女朋友。 可有时候这位风流倜傥的彭少心情好,也不止带她一个出来。 就譬如今晚。 钟弥目光在她身上多停了几秒。 她本来毫不在乎身边的男朋友正跟别的女人调情,察觉钟弥视线,却下意识挺直脖颈,做更漫不经心的姿态,将一支细长女士烟抽出美艳又寂寥味道。 钟弥没有正经上过多少次赌桌,这晚盛澎不在,没想到她也运气好,一路杀红眼。 玩到深夜,台面上这一局的筹码已经堆成小山。 她抓到三张a,还欠一张红桃。 太顺了。 似金庸小说里神功将成的血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