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惊喜,一时有点反应不及:“还,还好,还算有点喜欢吧。” 钟弥问他,“店里的员工说,新老板姓钟?你买下来就买下来,为什么还要送给我啊?我没有那种开一家咖啡店的小资梦想。” “别人想请你免费喝咖啡,我总不能也只是请你免费喝咖啡,我很少跟着别人出价,我喜欢有绝对优势。” 钟弥一字一句听着,一点点咬住下唇,但没忍住嘴角眼梢的笑意。 这就是刚刚说“我没那么霸道”的男人。 “知道你大概没兴趣管,我安排了人,事情都不用你操心,过两天我助理会带你去办手续,也不麻烦的,弥弥小姐只需要安心喝咖啡看书就好了。” 钟弥抓起沙发上的方枕,朝前猛摔了一下,似情绪积沙成塔,如果不想从声音里表示出来,那必然要以其他途径发泄出来。 她得承认,她被沈弗峥撩得有点不行了。 反差感这种东西,杀人夺命,威力十足。 他身上最厉害的一点就在于瞧着像没空儿女情长,可一旦抽空儿女情长起来,次次都是绝杀,不说废话,不做多余的事。 不停刷新钟弥对成熟男人的想象。 她以前以为老男人就是仗着阅历耍花招,跟年轻的小姑娘卖弄人生经历,拿脸上的褶子当身上的魅力,花言巧语,侃侃而谈,因为年纪大,会的多,所以通通拿出来秀,总有小姑娘中招的时候。 她陷入了狭隘的认知里。 其实不全都是这样的。 他一点都不费力,所见即是,他让你感觉到自己如此特别如此幸运的时候,甚至他都不用费力讨好。 因为真正立于云端之上的人,只需要回头伸手,牵你一把,你就会有几乎晕眩的登天之感,可这个动作对他而言,又有什么难? 这一刹的念头,是红纸包裹的惊喜里,突生的黑色尖刺,小小短短,摸起来稍稍硌手,但不伤人。 钟弥的心还是软的,还是很想他。 甚至更想他。 云遮雾罩时,最念真身。 “沈弗峥。” “怎么了?” 她喊他名字时大概有两种情况,要么在生气,要么想撒娇,这两者也很好分辨。 她被家里人教得很好,既聪慧细腻,又坦率可爱,沈弗峥跟人说及她时,没有合适的形容。 他没见过她这样的小姑娘。 前几天,去看望章载年,有个中年阿姨在打扫,多宝架上老相框积灰,她将相片都拆出来,细细擦玻璃缝隙里的灰印。 门上春联横批题着“四季长安”,风穿堂,红纸墨字被猎猎吹动,也倏然卷起桌角的照片,纷飞散落。 沈弗峥捡起落在脚边的一张,翻开空白面。 那位中年阿姨拾起其他照片,走到沈弗峥面前讨最后一张,见他低头看照片看得认真,便笑着介绍说:“这是我们弥弥七八岁照的吧,她爸爸就是武生。” 照片里小姑娘,面如白瓷,眼如清玉,一身蓝白小戏袍,点缀缨红,长靠加身像模像样英姿飒飒。 她那双眼,除了轮廓长开,神态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变,干净好看这类词拿来形容都单薄了,似愁非愁的清傲之感,只让人觉得这样的女孩儿,这一生不该皱眉。 叫她不快乐,是种罪过。 钟弥在电话里说想见他。m.zzwTWX.cOm